势严重的那几处还是留下了痕迹。
绿卿握住寄琴的手,左右看了看,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好在寄琴不会为此自卑,经过几天观察,绿卿才松了口气。
进入二月份,身上的衣衫终于能减少两层了。
澜哥儿最近迷上外出,一睡醒就不想待在屋子里,非要拽着人抱他出去走动。
次数多了,光是在锦箨院绕圈子他都不答应,哼哼唧唧要去更远的地方。
绿卿拿他没办法:“走吧走吧,娘亲带你去。”
正好这几天天气回暖,不用给他裹得太厚,绿卿抱起来也轻松得多。
母子俩各说各的,欢欢乐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坐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是那么回事。
绿卿指着水中欢快摆尾的金鱼说:“澜哥儿,看!有小鱼!”
澜哥儿一点不配合,脑袋偏向另一边,短胖的手指伸出来:“啊!啊啊啊!”
“小鱼小鱼小鱼!小鱼真可爱!”
“啊啊啊啊啊!呀呀呀!”
来来回回喊得两个人都累了,终于能歇一会儿了。
曼冬沏茶,沏好茶倒进茶杯,递给绿卿。
澜哥儿坐在绿卿腿上,仰着头伸手去够绿卿手中的茶杯。
绿卿边躲开边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待会儿带你回去喝奶,澜哥儿太小了,不能喝茶。”
“啊~”奶呼呼的小声气可爱死人,配合他讨好的小表情以及嘴边挂着的口水,更是好笑。
玩了会儿,绿卿一行人准备回去。
走到半路一处拐角,撞见兰心拉着个小丫鬟沉浸式说绿卿的坏话。
“我的腿好了,锦箨院那丫鬟的手可不见得能恢复如初!要我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主仆俩都一样会装腔作势,实际上却是个纸老虎!庶妃如何,生了儿子又如何,在我们倚虹院的面前,不还是得老老实实低头?!”
绿卿给了个手势,让身后跟着的人先别说话,她要听听兰心的嘴里还能说出哪些话!
“才生个庶子就翘起了尾巴,等我们王妃生了嫡子,我看她还能如何得意!”
绿卿几个能忍住不说话,什么都不懂的澜哥儿可忍不住了。
他用力地张嘴:“啊——”
吓了兰心一跳,转过头来打了个激灵。
绿卿无奈地捏捏澜哥儿的小脸,在他无辜的注视下后悔般又轻轻揉了揉方才捏过的那块软肉。
“魏庶妃。”兰心心中打鼓,毕竟心虚。
“嗯。”绿卿淡淡瞥了眼乱了阵脚的兰心,接着视线下移,停在她的膝盖处,“腿就好了吗?”
兰心屈辱点头:“已经好了,不劳庶妃……”
“可我看来,或许一时半会儿还是好不了。”绿卿打断她,一字一句声音平静毫无起伏,“背后妄议主子,该当何罪?”
兰心气急,欲开口狡辩。
“你是王妃身边的人,该以身作则。我总不好一时心软坏了府里规矩,否则王妃恐怕就要怪罪于我了,你说是不是?”
“那就掌嘴二十,罚跪两个时辰吧。”
兰心咬着后槽牙,迟迟不肯跪下。
绿卿无可奈何地叹了叹气:“觉得我不够公正?还是觉得我没资格罚你?既然你是倚虹院的人,为了避嫌不方便送你回去给王妃教导,那只能劳烦钟嬷嬷了。”
从钟嬷嬷手下走一趟,皮都得掉好几层。
可惜了,兰心还不知道其中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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