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华月不巧集齐了让他反感的许多因素,他对待宁华月很难再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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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几日,澜哥儿总算是缓过来了。
他圆乎乎的小脸瘦了一圈,看得绿卿心疼。
“啊~”小家伙挥舞着小手,黑黑的眼珠紧盯绿卿头上轻轻晃动的珠钗。
绿卿笑着亲他一口,爱怜地点点他的小鼻子:“咱们澜哥儿总算是好起来了,娘亲好高兴。”
澜哥儿咧着光秃秃的牙床笑,看得绿卿心中越发柔软。
京城已经入冬,飞舞的雪花来来回回在空中旋转下落,庄严盛大地铺了满地。
良久,雪停了。屋外干枯的树枝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觅食的鸟雀蹲在上面蹦蹦跳跳,紧接着失落地扑棱翅膀飞向天空。
绿卿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回头对曼冬说:“在院子里放些鸟雀的吃食吧。”她喜欢这些机灵活泼的小东西,瞧着自由自在,能为枯燥的冬日增添许多趣味。
曼冬领命,脚步欢快地跑出去。
此后,那些没能及时去到南方过冬的鸟雀互相呼朋唤友将锦箨院当做落脚点,院内一时间热闹不少。
澜哥儿很喜欢鸟雀的叫声,他最喜欢躺在绿卿身侧,听着鸟叫声入眠。
燕扶光不觉有趣,只觉得吵闹。
澜哥儿靠在父王身上,咿咿呀呀活动眼珠,一听见鸟叫总是变得更加兴奋。
“这么喜欢?”燕扶光将澜哥儿的小肉手握在掌中把玩,许诺道,“你好好长大,父王给你寻个稀罕物。”
一旁的绿卿好奇:“什么稀罕物?”
燕扶光抬眸看一眼她手里快要绣完的荷包,勾了勾唇角:“一种毛色鲜亮,会学人说话的鸟。”
绿卿很没见识地惊呼:“真的!世上还有会说人话的鸟?!”
“有,只是不常见,父皇那里就养着两只。”燕扶光摸摸澜哥儿的小脚,“不过父皇那里的还是算了,不方便训导,我另外去找一只年幼的,从小给澜哥儿养着。”
绿卿温柔似水地把荷包举起:“澜哥儿还小,您不用着急,等他会说话了再去寻也不迟。妾为您新做了个荷包,您要试试吗?”
“试试也无妨。”燕扶光把昏昏欲睡的澜哥儿放在榻上,掀了小被子给他盖上,继而站起身,示意绿卿给他佩戴荷包。
绿卿柔柔一笑,手指灵活地把荷包戴在燕扶光腰间:“妾绣的是翠竹,王爷可还喜欢?”
她轻手轻脚地整理着他的衣裳,笑眼盈盈望向他。
燕扶光低头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满意:“赏。”
绿卿施施然屈膝行礼:“多谢王爷。”
她很喜欢这种只要付出就有回报的感受。
“本王还有事,先回鹤鸣院,你们把澜哥儿照看好。”
燕扶光离开锦箨院,绿卿依依不舍地送出院子,直到看不见背影才折身回屋。
曼冬感慨道:“主子,您对王爷情深义重啊!”
绿卿掀起眼帘,盈盈如水的眸子里不见丝毫缠绵情谊:“你说什么?”
曼冬看得一愣:“奴婢、奴婢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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