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连搭话都没兴趣。
钟嬷嬷不欲多说,简单说了两句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人一走,管莎莎散步的兴趣没了,她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下个月就是王爷大婚的日子,府里上上下下只有陈侧妃东奔西走地操办,合着王爷也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一心只有栖云阁那个狐媚子!”
话说得难听,而且也出格了。
屈冬儿拽拽她的袖子,小声道:“外面人多眼杂,还是不要议论王爷的事了。”
一直以来话都很少的薛娇却帮管莎莎说话:“屈姐姐理解理解管姐姐的心吧,管姐姐也不是那般分不清轻重的人,她就是心里难受,不说出来憋着会出事的。”
早就没有耐烦心的乔丝雨讥笑道:“憋着会出事,那有本事去王爷面前说啊,看看哪条路到地狱更近!”
说完,她甩甩手扬长而去:“我都说了不出来,非得叫上我,出来也就罢了,叽叽喳喳烦不烦!”
屈冬儿就是对乔丝雨的脾气有所了解,现在也难免怔愣了一瞬。
管莎莎面容扭曲,本来看见接生婆子心情就不好的她,这会儿更是烦躁:“跟我们面前耍什么威风?!说好听点是京城四品官的嫡次女,实则和她那个妾室扶正的娘一样,终究上不得台面!”
气急败坏的管莎莎眼睛一斜,怒火牵连到薛娇身上:“就连宫女都当上了庶妃,她摆什么官家小姐脾气!”
宫女出身的薛娇最擅长忍耐,她甚至不生气,反而弯唇笑笑,单纯愚蠢的模样让管莎莎不好继续对她发火。
这下好了,气走了一个乔丝雨还没完,管莎莎也走了。
四人散步小组如今只剩两个,一个是老好人屈冬儿,一个是胆小懦弱的薛娇。
屈冬儿稍微有点尴尬:“我们还继续走吗?”
因为燕扶光鲜少踏足她们四个的院子,而且她们几乎是同一批进府的,所以理论上更亲密些,不知不觉间,经常约着四个人一起散步,也算是互相找点乐子,打发寂寞无聊的时间。
薛娇自己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低,就算同时庶妃位份,她在四个人里不争不抢,碰见像刚才管莎莎讽刺她的时候,往往也一笑而过,将胆小怯懦的人设立得深入人心。
她连很好说话的屈冬儿也不敢轻易得罪,温顺得不像正儿八经的主子:“全凭屈姐姐做主,妹妹都听姐姐的。”
屈冬儿无奈,只好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顺着后院逛了一圈,回到池塘边上,这里能看见栖云阁的一角,话题自然而然引申到绿卿这里。
薛娇目光深邃,紧盯着那一角。
屈冬儿坐在石凳上吹风,撑着下巴羡慕道:“魏侍妾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将来日子肯定丰富多彩!”
“是吗?”薛娇小声说话,话音被吹散在风中,“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晋王府不能有孩子出生,先前魏侍妾有孕,已经在她们的计划之外。
她本以为主子会让她一开始趁早除去魏侍妾的胎儿,不想主子多想了一步,才让她一直沉寂到现在。
要知道,女人生产无异于从鬼门关走一遭,遇见什么妖魔鬼怪都是命运的安排。
而一尸两命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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