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不清阿笙等人的路数,阿笙方才开口道:“安老婆子欠了我东家二十万两银子,这些年倒是让我们好找。今日便遇上夫人了,正巧了不是?”
听到阿笙这话,娟娘这才省起,为何老太太从帝京来却只带了三两个仆从,这般节俭,原来是来避祸的。
“那你们,你们去找那老婆子啊!你们抓我作甚!”
那娟娘的发饰已经全然散乱不堪,整个人如泥地里拔出来的一般,丑陋不堪。
阿笙皱了皱眉,道:“你当我傻啊,那宅子是空的,不找你这个活人,我们去找鬼啊。”
“空了?”
娟娘愣在了那,怎么会空了?这时她才想起,安府的大门的确已经多日未开,左右邻里也道没见人出来过,原来是又跑了!
娟娘脑子里自行将道理补通了,又爬着阿笙面前去,却被阿笙身后的壮汉一脚给踹了回去。
“姑奶奶,姑奶奶,你饶了我,我与那老婆子也不熟……”
“你当我好忽悠呢?”阿笙的声音极冷,“你满大街地嚷嚷那是你孩子的祖母,跟你没关系?”
“我那是想讹她啊!我跟她真没关系啊!”
阿笙并未理会她的话,起身道:“关着吧,也别给吃的喝的,什么时候肯给钱了,再来与我说。”
“姑娘!姑娘!”
娟娘想要上前,见到阿笙身旁的高大的裴氏武仆又缩了回去。
阿笙走出屋外,对领头的人低声说:“关到今日晚上,等人饿狠了,再找个空挡让她逃。”
吩咐完这些,阿笙便回了客栈休息,夜半十分,武仆来报,那妇人果然趁着看守的人如厕的空挡跑了,他们的人跟了上去,如今人在城西的五里巷,想来这里就是安老二在临安的住处了。
那娟娘一身狼狈跑回了家中,把安老二也吓了一跳。
娟娘大口喝着家中储水岗内的水,待水喝饱了,又满屋子搜刮吃食。
她将自己这一日的经历告诉安老二,安老二方才说今日听到巷口那小贩在说,这几日有人在城中打听安老夫人的消息,看样子是真的。
二人一合计,当下决定先跑路再说。
但二人尚未将家中值钱的物件收拾妥当,那虚掩着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
娟娘看清来人,一下子脚软了,安老二指着阿笙身后的武仆也是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直接跌坐到了地上,连爬待滚地往后院跑。
“拿下。”
裴氏武仆的身手自然不凡,立刻将这二人拘到了阿笙面前。
其中一人低声与阿笙道:“那个小的跑了。”
阿笙点了点头,对扣押着的二人道:“这钱,你们谁还?”
那安老二惯常是个耍横的,当下大喊道:“你们没了王法了!我们与那安婆子没甚关系,凭什么要我们还钱!?”
阿笙此时拿出来一张单子,抖落抖落,展开给安老二看。
这上面是按照安老家主那里排起,安氏子嗣的关系,她顺着安老家主那一脉,指到了安老二这。
“这几日我在城中可打听明白了,你们时常往那宅子去,还敢说与那老婆子没往来?”
那安老二吓得腿下哆嗦,嘴上张了张,硬是一个字都没挤出来。
此时,脚步声阵阵传来,门户再次被人打开,十几名官兵模样的人冲了进来。
原来安老二跑掉了的那个儿子正是去官府报了官。
安老二原是想着救星到了,却不想阿笙立刻转了脸面,对那些官差拱手道:“各位差爷来的好,正好将这两个欠钱不还之人带去堂上分说分说。”
说着便主动走在前,催着让官差将人带去官府,一时倒是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报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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