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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没想到许纾和会跟他说这样的话,陈知一时有些意外。
而后便是惊讶,隐隐有种感觉,眼前的姑娘,眼界和格局怕都是远胜于他的。
于是片刻后,他便伸手将这两本书都拿了过来。
沉声道,“我会看的。”
娶妻娶贤,当是如此了。
陈知想,自己重活一世,除了那些个恩怨要解决,也该做出番大事业来,否则就太拘泥于这陈家一方小世界了。
而看着陈知的神情变化,许纾和当即就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她可真是激励孩子的一把好手,教育界不能没她许某人啊!
说了这一会子话,晚膳也备好了。
两人正要起身去用膳,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便见是汀兰。
“少爷,少夫人。”汀兰欠身。
许纾和摆手,“什么事儿?”
“回少夫人的话,是春柳姑娘那边有人来传话,说身体不适,想请郎中瞧瞧。”汀兰低声道。
她说话时,眼神往陈知身上瞟了瞟,又补充道。
“奴婢原也不敢为这个来打搅少爷和少夫人,只是那前来传话的丫头说,春柳姑娘是之前挨了板子,受了伤,身子就弱了下去,今日忽然发热,人都烧糊涂了,实在严重,才求来的。”
但陈知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只坐着喝茶,并不答话。
许纾和有所察觉,心神微动,旋即道,“那就请个郎中吧,新月,你拿些银两来。”
末了又看一眼汀兰,“你也跟着去瞧一瞧,看她究竟病情如何,回来细细回禀。”
“是,奴婢遵命。”汀兰忙应声。
退出去之前,还不死心的又看了陈知一眼,见依旧没得到回应,这才快步离开。
如此一瞧,怕是想从陈知嘴里得什么话呢。
大约,是想让陈知去见一见春柳?
总之这事儿怕又有蹊跷,还得注意些。
不过许纾和也想探探陈知的口风,故而在汀兰走后,也问了句。
“夫君不去瞧一瞧吗?”
“她本是戴罪禁足,我去瞧什么。”陈知淡淡道,“后宅的事儿,你处理就是了。”
许纾和点了点头,正要招呼他去用膳,却又听得他再度开口。
“人别死了就行。”
听得这个,许纾和倒是有些迷惑了,但陈知却并未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走到摆好了晚膳的桌边坐了下来。
见状,许纾和便也就没再多问。
只心里猜测,这春柳好歹给他生了个儿子,也跟了他有些年了,大约还是有几分情谊在。
而等晚膳结束了,出去走了一趟的汀兰,这会子也寻着机会进来回话。
反正她口中,春柳就是病的厉害,几乎要死了一般。
另外春柳如今也知晓自己错了,百般的请罪,求少夫人宽恕云云。
一番话说的,好像许纾和不宽恕春柳,就是为难一个将死之人似的。
偏偏呢,许纾和就是不接茬。
汀兰终是忍不住了,对着陈知小心翼翼的道出,“少爷,春柳姑娘说,想见见您和孩子,之后她也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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