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欣的话,裴窈并未反驳什么,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们都说自己和程景珩缘分未尽,可是是不是真的尽了,也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
哪里有那么轻而易举的放弃。
所有的一切无非不过只是想让自己清醒知道自己的内心而已。
裴窈不再言语,只是别过头去将视线留在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上。
秋意浓厚的气息,路边的梧桐树也换上了秋日限定皮肤,很是唯美,还有不少人在路边拍照,将这一抹秋意定格在相机中,自然也有新婚夫妻在这边取景的,裴窈觉得画面很是惬意。
裴窈:何欣欣,以后我们老了之后会是怎么样?
何欣被裴窈这莫名其妙又带着一丝诡异的高深莫测的话吓了一跳。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裴窈网抑云时间到了。
不是,还没到晚上呢!矫情个什么劲?
何欣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何欣:我自然是立志于要当全酒吧最靓丽的老太太了!
裴窈:……
可以,这很何欣。
她就不应该问她那么文艺的问题。
好像何欣这个人真的就从没和文艺沾上边过,也不知道当初是什么勇气让她选择读中文系的。
两个人嬉笑怒骂间,车很快便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有品味的餐厅门口。
接待员上前指挥何欣停好车,二人便跟着接待进了餐厅内部。
餐厅装潢的很有格调,所以说从装修、穿衣风格上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品味,还真的没错啊。
何欣坐在裴窈对面,看着裴窈那四下打量的目光,她一时有些得意。
何欣扬了扬眉,用十分自夸的口吻说道。
何欣:怎么样?我选的不错吧!
对于何欣的话,裴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有一句说一句,何欣在吃喝玩乐这些方面全面开花,只要是她看得到上的地方,基本上就没出过什么纰漏。
不过何欣也没有继续等着裴窈夸自己,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她想知道的上面去了。
何欣:程景珩怎么去找你了?
裴窈喝了口桌面上摆放的菊花茶,润了润喉,然后瞥了一眼何欣,心道,这个何欣还好意思问?这一切不就是怪她吗?出卖了友军的叛徒!
见裴窈不言,何欣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催促了一声。
裴窈这才慢悠悠开口道。
裴窈:这还得是托您的福。
这一句话充满了阴阳怪气,也属实是让何欣想高举“我不背锅”这个牌匾,以此来自证清白。
鬼会知道他们会离婚啊!以何欣对裴窈的了解来说,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按照裴窈对程景珩那执迷不悔,一往情深的样子,谁又不说一句实在是我辈楷模?
何欣被这句话噎得有些气结,她也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以此来顺顺有些憋闷的情绪。
很快,何欣便又做好了自我调节,毕竟在吃瓜面前,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再说,她又不是不知道裴窈那个性子,习惯了习惯了。
何欣:你就说你看到程景珩的时候激不激动,意不意外吧!
裴窈:确实是意外极了。
此话不假,事实上她从酒店出来见到程景珩的那一刻,她真的有些恍然,有一种如果当时程景珩对她提任何要求,她都会不假思索地立马答应,裴窈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程景珩下了蛊,要不就是她自己病入膏肓,药石无救了。
何欣: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闻言,裴窈抬头扫了何欣一眼,又立马向四周张望,她有时候真的很想找根针把何欣的嘴给缝起来。
何欣方才的话声音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不过好在,此刻还没到饭点的时候,周围还没有其他人,不然裴窈真的觉得自己是能社会性死亡了。
让裴窈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是,何欣的话一说出口,她的耳尖不自觉红了一大片,不过好在这个餐厅为了营造出神秘高贵的氛围,将灯光调的不太饱和,所以何欣才没注意到裴窈的变化,不然她又得笑话裴窈好几天。
裴窈本不想搭理何欣的,但是抬头看到的是何欣那双亮晶晶如同狗狗的眼睛,带着好奇、探究和期许的神色直勾勾地看着裴窈。
裴窈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像是猜想得到了证实一般,何欣的喜色让对面的裴窈一眼便望穿,她不免有些不知所云。
何欣良久才道。
何欣:你是真的不打算再给对方一个机会了?
裴窈摇了摇头。
何欣又接着说道:你们措施做好了没啊?
裴窈一愣,何欣这话一说出口,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见状,何欣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接着她又以情感导师的姿态对着裴窈说道。
何欣:要是你们之间有了孩子,你还会这样坚决吗?
裴窈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左右了,不过好在明天不上班,她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
她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方才何欣的话如同魔音绕耳一般一直在她耳边不停地重复着,如同按下了单曲循环一般,让她不得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结婚两年来,她不是没想过孩子的问题,由于程景珩忙的缘故,加之她自己还不想那么快要孩子,但是她不想那么快要孩子是一回事,也不妨碍她思考以后有了孩子会是怎样的光景。
她依稀还记得那是才结婚不久。
因为裴窈的亲戚一直不太准,经常推后,在婚后没多久,亲戚便选择了离家出走,当时裴窈有些紧张,分明算好日子就是那个时间,可是现在离之前那个算好的时间已经隔了半月由于,却没有半点来访的情况。
这不免让她有些担忧,又亦或者说是期许?
反正就是各种莫名的情绪掺杂在了一起,让裴窈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她当时问程景珩。
裴窈: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程景珩当时正在电脑前查阅着资料文献,听到裴窈的话,他微微将后背靠在了椅背上,眼里像是闪过了一丝看不清的情绪。
但就是那一闪而过之间,裴窈却在他眼里读出了惊喜的神情。
是的,是惊喜。
程景珩缓了缓才问道。
他说:怀孕了?
裴窈急忙矢口否认,说自己只是随便问问。
程景珩却起身,走向客厅的日历处,他那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页薄薄的日历纸,眸色深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良久,他回到了书房,对裴窈说。
程景珩:不排除是怀孕了。我出去一趟。
说罢,他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出了门。
裴窈的手附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一时有些怔愣。
怀孕了吗?
这里面有他们的孩子了吗?
可是这一切分明不在自己的计划之内的啊。
但是如果真的怀孕了,她真的舍得不要这个孩子吗?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炮弹一般,向她不断轰炸,心里顿感五味杂陈。
她想了很久,想了很多。
程景珩裹挟着夜色回到家里后,将一个验孕棒递到了裴窈面前,裴窈接过后,就听到程景珩说。
他说:明天早上验一下吧,如果是两条,就去医院抽个血,排除一下宫外孕的可能。
裴窈点了点头,将验孕棒放到了卫生间里。
那夜,裴窈睡得很不踏实,一晚上都是自己被小孩折磨的场景,让她有些抓狂,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就火速跑到卫生间测了。
看到结果的时候,裴窈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隐隐作祟。
那个情绪后来裴窈才恍然,那叫失落。
不过她还是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毕竟亲戚离家出走那么久,总是有点问题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结果老中医给她开了几副药,便让她回来自行调理了。
但是后来,因为工作忙,她也顾不上什么熬中药了,以至于现在她的亲戚时间依旧是不准。
裴窈收回了思绪,并喝了口水。
虽然何欣的话很有道理,但是她转念一想,哪儿一次就中的?
要是中了,她就立马去买彩票!
想到这里,她似乎有一种被自己说服了的感觉,于是她也就放放心心地收拾起了家里,然后洗漱去了。
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了,邺城的冬季也伴随着深秋的远去而渐渐逼近。
裴窈洗完澡出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惹得打了个喷嚏,头发上还挂着水滴,滴滴哒哒的不断顺着发尾流下,裴窈裹着浴巾,揉搓着自己的手臂急忙跑进了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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