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命,我躲进了山里,又辗转到了乡下,准备坐中巴去晋阳,然后再乘火车去南方。那时候不像现在到处都是安检和摄像头,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武家的眼线,可还是被盯上了。”
周绍义回忆起二十年前的往事,懊悔中带着些恨意,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我那时候不知道我家里己经遭了难,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东西还给武家,保一条小命。恰好一个算命的瞎子路过,不知怎么就和跟踪我的那两个人撞上了,纠缠着要他们赔偿。我趁机跳上了中巴,也不敢去晋阳了,中途我转车去了朔州。”
“在朔州火车站,我又遇见了那个算命先生。我立刻就意识到他不是一般人,是他救了我。他说我怀中之物不祥,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但是将来能救我的,也是这件东西。我就请他给我指点一条明路。他让我去京城,京城是唯一能让我活下去的地方,除了京城,其它任何地方,都逃不脱武家的追杀。”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武家不敢进京,因为京城有一个李家。虽然李家如今败落,但武家有千年之诺,没个二十年时间,他们不敢打破这个局面。于是我就来了京城。”
林曼卿和侯七贵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充满了惊讶,很好奇这位算命先生怎么会知道武李两家的事,而且对武家进京的时间算得那么准?
“那个算命先生你还有联系吗?”林曼卿问道。
“没有了。”周绍义说,“后来就再没见过他。”
林曼卿不觉有些失望,便又问:“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
“名字我也不知道,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哪里敢问?至于样子么,我也形容不好,就是有些清瘦,穿着很普通的衣服,但身上十分干净,不要说乡下人,就连京城里的那些大人物也没有那么干净的,怎么说呢,一尘不染都不足以形容,就像天山上的雪一样。”
林曼卿知道这一定是个修行高人,真正的修行高人给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你明明记得很清楚,却就是记不起他的五官样貌来,唯有清澈高远的气息,叫人无法忘怀。
世上修行高人很多,但此人明显不同。他不但清楚武李两家的事,清楚武家的千年之诺,还能预料二十年的时间,他指点周绍义来京城,恐怕不是什么偶然。
“你为什么要买下我们旁边的宅子?当初买的时候不便宜吧,你逃离晋州,初到京城,身上的钱应该不多。”侯七贵问道。
周绍义说:“我们家不是什么豪门,但经营煤矿,也积累了些财富,那时候我们在民间有个称呼叫‘煤老板’。我父亲文化不高,但还算有点远见。他常说煤太黑,矿里太黑,这种黑灯瞎火的生意是做不久的。所以有了钱,就想着往外地投资产业,主要是房产和酒店。”
“我到了京城以后,就通过朋友把南方的一些资产卖掉了,换了几个亿回来。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家里己经遭了大难。我父亲和母亲都死了,很多亲戚也遭了连累。算命的说我这件东西不祥,会带来血光之灾,果然应验了。”
“我当时很害怕。东西在我手里,卖也不敢卖,送也送不回去。我知道,将来还要靠它救命。我整夜整夜守着这东西,吃不好、睡不着。后来我想,既然武家怕李家,那干脆把东西放到李家去,岂不是就安全了?正好李家老宅旁边的宅子在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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