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挑尖,四两拨千斤。
金革运气抵抗,却发现自己丹田的气运转变慢了许多,“毒?”
“晚了!”
许知南抬起脚,鞋尖位置有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列阵!”
金革怒吼一声,他身后的八人同时出动,一时间竟一同围了上来。
许知南见势不妙,自然不会与金革多纠缠,也快速退回,回到众人这边。
“怎么?人多欺负人少不是?”
“你以为就你们人多啊!”
“呵……呸!”
一人深深蓄起一口浓痰,吐到了金革面前的青砖上。
金革脸皮微微抽了抽,随后深深看了方才吐痰人一眼。
“闹剧该结束了!”
金革再出一剑,这一剑竟直接掀翻面前十几人,就连许知南也被狼狈击退。
金革后方的八人,分别以金革为中心,站在东、南、西、北、东南、西北、西南、东北八个方位之上。
每当金革挥剑时,几人协调出招,有风助火势之力。
“大宗师?”
许知南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本就不擅长剑术,刚才也只是勉强接下金革的那道剑气。
“说了你们都是乌合之众!”
金革蓄里,猛然一剑,剑气纵横而至,大堂中的桌椅皆被掀翻。
那道剑气一直向后飞略,仿佛无人能挡。
咚!!
原本纵横如线的被一截两段,一把黑色巨剑如同定海神针一般,隔断了那条剑气。
鲁文缓缓站起身子,抗剑于肩上,面带笑意的打量着金革身旁的众人,“这个阵法有些眼熟啊。”
“怎么?你见过?”
金革眯起眼睛,“原来也是一位大宗师,难怪先前口气大些。”
“没有,没见过。”
鲁文摇头否认,他一只手将坐在地上的许知南拎起来,扔到自己的身后,“许小兄弟,该走了。”
“北游,确实该走了。”
客栈二楼,姜轲一只手抱着姜然,一只手拖着仍昏迷不醒的曾舒槐。
金革顺着声音向上看到昏迷不醒的曾舒槐,“废物!”
鲁文笑了笑,“你一个借着阵法的伪宗师,也好意思说别人是废物?”
“今日之恩,知南铭记于心,下次再见,定请各位哥哥痛饮一番。”
许知南轻轻点头,转身抱拳道:“各位哥哥,山高路远,江湖再见!”
“定痛饮一番!”
“江湖见!”
“小兄弟一路顺风!”
客栈众人纷纷抱拳回礼。
江湖人,最不讲武德,但最重酒德。
欠了的酒,一定要还。
许知南又对着鲁文喊道,“鲁兄,今日这酒饮得不够尽兴,下次一定不醉不归。”
鲁文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蠢蠢欲动的金革,他随意的冲后面挥了挥手,玩笑道:“不是好酒我可不去。”
许知南哈哈一笑,“那兄弟我行走江湖可有压力了。”
“哦?”
“江湖易走,好酒难寻啊!”
“哈哈哈哈……”
客栈众人纷纷大笑。
客栈老板娘给许知南几人引路,“这边请。”
许知南几人离去之时,金革与身旁八人几乎同时出剑,“我可没同意你走!”
后方剑意凶猛,但许知南却头也未回,置若罔闻。
因为已经有人替他挡下此剑。
鲁文手中的重剑如同的一扇巨大的铁门一般,将金革牢牢的挡在门前。
客栈的众人虽非宗师,但也是有力的使力,有嘴的吐口水。
未出客栈,后门前便有人挡在门前。
一带着面纱的窈窕女子轻声介绍道:“我叫木申,身旁此人叫,土掩。”
木申的身旁站着一矮胖男子,约摸二十五六,看起来模样憨厚。
许知南发现两人的身旁也同样站着八位同样打扮的侍卫,“早就听闻仙阁有五行使,神秘莫测,不曾想,今日便见其三。”
金革入客栈前说自己是锦衣卫,许知南当时便有了猜疑,锦衣卫是监察百官,可不会来晋国。
而仙阁一直与延王接触甚密,那锦衣卫之职,便是延王给仙阁的一个入世身份。
清风徐来,木申的面纱缓缓抖动,她看了一眼姜轲抱着的曾舒槐,语气平和道:“你可以带她离开,但得留下他。”
许知南答非所问,他伸脖子左右看了看,问道:“五行使的其他两人呢?”
木申反问道:“你觉得若是我们五人都到了,还会和你商量吗?”
许知南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姜轲,问道:“那你凭什么认为你们能打得过我姜叔?”
木申摇摇头,不急不躁道:“那你可以问问你的姜叔,五行使擅长的是什么。”
姜轲似是响起往事一般,沉声道:“他们很难缠。”
许知南低眉思索,他们如今可打,可逃,就是不可纠缠。
这可不是南城。
木申眉间露出自信满满的表情,她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
一直未说话的老板娘忽然开口,“这里还未出客栈。”
木申神色不悦,“你这老板娘,未免管的太宽了。”
老板娘笑颜如花,“做生意嘛,不得要个好口碑嘛。”
许知南抱拳,“多谢,老板娘!”
“怎么还叫老板娘?姐姐这般显老不成?”
老板娘佯装生气,似是撒娇一般轻轻锤了许知南胸口一下,翻个好看的白眼,娇滴滴道:“弟弟,入了我的店,就是我的人,姐姐自当得负责到底。只不过,方才弟弟在屋里有句话说错了,可是伤了姐姐的心。”
清明瞪大眼睛,小脑袋不停转动,一会儿扭头看看老板娘,一会儿扭头看看许知南。
没人在意这时的清明,她只能自己着急的昂着小脑袋。
江湖荤话,许知南自然不会多在意,态度谦和问道:“弟弟愚钝,敢问姐姐,是哪句话错了?”
“江湖易走,好酒难寻?”
老板娘用手指擦了擦许知南衣领上的酒渍,“那奴家的女儿红呢?”
许知南哈哈大笑。
自此之后,江湖上又多流传了一句话。
好酒易寻,美人难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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