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少人去下了钱,还有的压上刀剑作抵押。
下注也就下注,他们便下注边还说着自己的分析。
“我说,定是那毛脸雷公更胜一筹,你且看他那膀子,看他那刀,皆不是寻常武者能耍的。”
“武者只求力,如何走的长远?试问,哪一个大宗师,是靠膀子上的力气入的大宗师?再说了,双拳难敌四手,定是那俊俏公子哥一伙能赢。”
那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腚金子摆在桌子上。
听到众人谈话的鲁文猛然一转头,望向刚才说话那人。
那人不解地回望鲁文,一只手摸向腰间的双环,身上一丝杀意渐显,冷笑道:“怎么?不服气,想和我先过上两招?”
许知南也不明所以,鲁文也不是初入江湖的雏鸟,别人说两句也要计较?
“这汉子怕不是喝了几斤马尿,认不得自己是谁了。”
“原以为那几个公子哥是雏鸟,听不得玩笑话,现在看来,这汉子更甚。”
“上去干他,把他最撕了,看谁还敢笑你,哈哈哈哈……”
人群里,有窃窃私语者,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拨者。
谁料,鲁文竟然冲刚才下注的那人抱拳笑道:“多谢兄弟压我,待我赢了,请你喝酒!”
那人不明所以,好些人也是一时间没明白鲁文什么意思。
忽然,一人拍掌惊呼道:“这汉子竟然以为自己是那俊俏公子哥!”
众人恍然大悟!
“嘶……这厮好生不要脸!”
“我靠,他难道不能撒泡尿照照吗?那毛脸雷公,还能是别人不成?”
“我服了!他这么不要脸,我必须得压他输!”此人压完还冲对面那几个人公子爷喊了喊,“等下别留手,多打脸!”
许知南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鲁兄,你真是一趣人。”
鲁文装傻充愣道:“我母亲一直夸我长得俊俏。”
那几位俊俏公子哥也忍不了这么长时间众人戏谑的目光与言语,准备动手,许知南与鲁文也拉开架势。
“杯中愁,杯中消,江湖恩怨,江湖了。”
就在双方快要动手时,一妩媚窈窕美妇人从二楼缓缓走下,她半依在赌桌旁那人身上,一只纤纤玉手手轻轻压在赌桌上,娇笑道:“不过,奴家这只是一小店,可不是**。”
开设赌局之人见到美艳的老板娘主动贴了上来,本想趁机占点便宜,但他刚想抬手,却发现自己双臂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眼神露出些许惊恐,明明老板娘只是一只胳膊轻轻依在自己身上!
老板娘轻轻抬起手臂,仍是挂着那副美艳动人的笑颜,“不知客官可否卖奴家一个面子,收了这赌桌?”
“自然自然……”
那人讪笑着收起赌桌。
美艳老板娘扭着水蛇一般的腰,来到两波人中央,笑道:“奴家这店虽然在江湖,但既然是店,自当以生意为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店虽不大,但入了店,也得守店里的规矩不是?”
许知南与鲁文对视一眼,只能作罢。
身穿华服的男子仍心有不甘,“他厮平白辱我,怎可轻易作罢?”
老板娘笑而不语。
一旁一位年纪稍长者,拉了拉站在前方的男子,低声劝道:“吴师弟,不可在此动手。”
身穿华服的男子也只好放弃,在冷哼一声后,离开了客栈。
“切,没意思,这就走了。”
有人唏嘘着。
不过唏嘘者也只是愿看别人在店里闹事。
能在此处开起这样大的客栈,又有如此美艳的老板娘,且能在两国混乱之地安然无恙的,背后定不会简单。
“不好意思,让大家看了些笑话。”
老板娘随后又望向许知南与鲁文两人,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入了我家客栈,自当不用考虑生死之事,不过出了客栈,可就不归奴家管了。”
“这是自然。”
许知南有些对老板娘刮目相看。
老板娘维护的可不是他们,而是店内的规矩。
而世上最难维持的,便是规矩。
因为你今日一旦退了一寸,他日便不得不让一尺。
随着刚才那伙人的离开,闹剧也随之结束,客栈内再次变成闹哄哄的一片。
虽然店内各类江湖人都有,纷杂声、辱骂声不断,但却无人动手闹事。
老板娘送了一坛珍藏的好酒,鲁文抱着酒坛子,赞不绝口。
一旁目睹事情经过的清明不解问道,“江湖人明明不怕死,为什么怕这个老板娘?”
许知南轻轻摇头,解释道:“首先,是人都怕死,江湖人不是不怕死,只是在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比命重要。其次,他们不是怕老板娘,而是要守规矩。”
“什么规矩?”
“比杏花巷禁忌、延国国法还大的规矩。”
客栈外。
一方脸男子手持罗盘来到客栈前,他的身后跟随着八人,皆披铁甲。
客栈外的小二快步上前,恭迎道:“客官,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呢?”
方脸男子收起罗盘,目光直视前方客栈,声音如同沉石落海一般,“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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