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快走,离开临安!”
许知南脸色难看,焦急道:“王叔,快!我们先离开这里。”
方才就注意到许知南脸色不好,王叔问道:“公子,为何突然要……”
许知南的语气不容置疑,“希望是我猜错了。”
许知南宁愿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还有什么比瘟疫更有效呢?
汉末曾出现过一次鼠疫,凡是瘟疫所过之地,十室九空,也因此有诗言“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瘟疫现在还没有治疗的方子,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杀光烧光。
将染了瘟疫的人全部杀了烧了。
赶往密道的路上,许知南说了自己的想法,王叔听后道:“公子,你所说的,也太诡异了……自古焚烧尸体就是为了防止瘟疫的产生,怎么可能烧了尸体反而会引起瘟疫?”
许知南问道:“那这场突如其来的疯牛病不诡异吗?”
“可……”
王叔仍是不敢相信。
许知南目光深邃,轻轻摸了摸清明的脑袋,问道:“我猜的对吗?”
许知南没问王叔,因为王叔与他们不是一类人。
外人都认为婆婆是随手捡了自己与木子然两人,其实只有许知南知道,那是婆婆率先找到了他们。
清明轻轻点了点头,道:“他,可以。”
正如许知南相信自己无论去了哪里,清明都可以知道自己位置一样;正如许知南相信无论自己得了什么病,木子然都有能力救活自己一样;他也相信杨恒可以做到这些事情。
咚!!!
临安的大钟被敲响。
三人的脚步停下,寻找一处阴暗之地躲藏起来,片刻之后,一队队将士从街道上跑过去。
未等许知南去问,清明便主动说道:“有一大批人偷袭了铁矿。”
“有多少人?”
“……”
清明没回答,许知南便没有再问,他也不知道清明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城楼之上。
副将焦急的来到吴深身旁,道:“将军,西晋大军又向前方压了五公里,且派了一支队伍突袭了铁矿,我们是否派兵支援?”
吴深道:“不必担忧,探子既然没有发现这队突袭的队伍,说明这支队伍没有太多的人,我已经派吴七带一队人马赶去了。”
副将稍稍心安,道:“晋军定是知道此次临安出现祸乱,所以想趁机带着大军突袭,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临安祸事已平。”
吴深脸上却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相反他眉头始终紧锁,不然也不会一夜未眠,守在城楼之上。
西晋大军数日前便向丰城赶来,但在一日前,西晋大军突然掉转方向,向临安赶来。
这也正是吴深不解的地方,临安算是丰城的后备粮库,若是持久战,临安的重要性显而易见。
可是据探子来报,西晋大军皆是轻装上阵,所带的粮草甚至不够半个月的吃的。
且,西晋大军满打满算也才三万人,丰城下面四县的延军兵马加起来可足足有四万之多,在丰城内还有五千铁骑,他是如何敢来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吴深站在西门的城楼上眺望远处,心情沉重,因为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给吴二的命令是围剿突袭的晋军,但如果情况不对,就立刻放弃铁矿返回临安。
因为这也是雁王给他的命令,晋军如果攻打临安,他只需守上一个时辰便可。
“咳咳……”
身边的守卫轻咳两声,吴深收回远望的目光,轻轻拍了拍守卫的肩膀,“等此战过了,你们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谢将军!”
守卫感恩戴德。
刚刚收回手,吴深正准备回屋小眯片刻,这时候,吴七急匆匆地跑了上来,边跑还边喊着:“义父,义父,不好了!”
“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为将者要喜怒不形于色。”
吴深正欲继续说教,但此时的吴七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等吴深说教,满头大汗地着急道:“义父!刘喜家的仆人突发疾病!”
“又是疯牛病?”
吴深当机立断道:“有多少杀了便是,几个仆人而已。”
在丰城也发生了疯牛病,只不过雁王发现的更早,处理的也更果断,因此没有让疯牛症在丰城大规模的蔓延开。
据雁王带来的书信,疯牛病的发病源可能在水中,凡是凌晨饮用山水的有可能会突发疯牛病。
“不是疯牛病!”
“不是?”
“是……风寒?!”
吴七也有些不确定。
吴深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当即道:“我要去看一眼,路上你慢慢说。”
还未等吴深走下城墙,副将再次急匆匆的跑来,边跑边喊着:“将军,不好了!”
吴深的脸比锅底碳灰还黑。
又不好了?
没完了是吗?
副将急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道:“西城出事了!许多老人与孩童忽得……恶疾!现已有老人与孩童因恶疾去世。”
忽然,一个守城的将士晕倒。
副将急忙上前查看,他一只手放在将士的额头上,急忙转身对吴深道:“将军!他……也得了恶疾!”
吴深推开副将,来到将士面前,认真的观察着将士的情况。
将士身体蜷缩,似十分畏寒,且不时的身体有轻微地抽搐。
吴深翻开将士的眼睛,发现该将士双眼无神,在他的手触碰到将士的额头时,发现将士的身体发烫,脸上也有红晕浮现。
“不好了,将军。”
又有一将士跑上城楼,大声喊道:“南边的居民全都出门了,他们……他们纷纷向医馆涌去,我们根本挡不住这么多人!”
吴深来到城楼边上,望着城下开始躁动的人群,五指紧攥。
“义父,现在该如何是好?”
“是啊将军,现在城中越来越乱了……”『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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