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于是,没理他,继续睡了。“姐,陪我聊聊天。”
钟晚湛把她拽了起来。
“滚~我不是你姐~”钟晚晴打了个哈欠,又躺下继续睡了。
钟晚湛冷下脸来。“行,我知道你没睡着,那我说你听,今天找你来看日出,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拍照,另一个是问几个问题。”
钟晚晴仍闭着眼,却毫无困意,清醒了。
“第一,你真的看上谢时了?第二,一个星期前,你去书房和爸的房间干什么?哪来的钥匙?”
“……”
“我知道你醒了。”
“……”钟晚晴继续装死。死机了一会后,钟晚晴实在睡不下去了。
假装刚醒,伸了个懒腰,坐在毛毯上,揉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
看了眼时间,正好五点半。
钟晚湛看着她,正要开口,却被岔开话题。
“辣鸡,跟我说说谢时的爱好和习惯,平时喜欢做什么,和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不知道。”【傲娇】
“你的航拍无人机还没下单。”简单粗暴地抓住了某人的命门。
“谢时爱好广泛,马术,拳击,枪械,赛车这些他都会。”“习惯的话,他平时的早课和晚自习一般不上,晚上会去西郊的青庄山赛车,周末会和我们一起去体育馆打球。到时候,我带你去。”
“他是半宿生,他从家里搬出去住,就住在学校附近的湖庭公寓,离我们住的香枫公寓不远。
还有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给人的感觉就是乖乖女、好学生,他正好不碰这种女生,他怕祸害别人,引火上身。”
钟晚湛基本把知道的都说了。钟晚晴配合点了点头,证明自己有在认真听。
“没关系,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是是是,别到时候把自己也给折进去了,得不偿失。”
“谢谢你的提醒,真到那时候再说吧。”钟晚晴似乎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上网订购牛奶。
“我现在在订牛奶,要不要把你的也给订了?”
“要,谢谢姐!那我的无人机?”
“早下单了。这次还是纯牛奶?”钟晚晴抬头看向他,问道。
“嗯,老样子就行。”钟晚湛点点头。订购完牛奶后,钟晚晴去翻微信消息,发现谢时已经同意自己的好友申请。
微信名就是他的名字,谢时,这倒省了备注。
头像是一只胖橘,怪可爱的。钟晚晴看着那头像,笑了笑,钟晚湛跑过来凑热闹。
“这是队长的猫,叫松糕,挺懒的一只肥猫,贪吃又不爱运动,不过胖胖的还挺可爱,看起来毛茸茸的。”
松糕?看得出这名字起得有些潦草。有风吹来,不冷,反而有些温凉。她抬头看天空,天变亮了些,灰朦朦的,不再是漆黑一片。
低头看时间,快六点了。
“天快亮了,也快日出了,我回房间补觉,你早点拍完了回去睡觉。”
“你不看日出了吗,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了。”
钟晚湛试图挽留。“不了,不喜欢,眼睛畏光。先走了!”
说完,她就抱着被子下楼了。
钟晚晴把被子扔回房间后,躺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回过神来,看了眼窗外,天色大亮。钟晚晴起身,回房间洗漱,刷完牙之后,接了冷水洗脸,清醒了不少。
然后就坐在飘窗上,拿出草稿本和下册英语书,调好手机闹钟,开始默写英语单词。
默写了几页,闹钟响了,关掉之后,她往外面看了看,看见钟父准备出门上班了。
钟晚晴收拾了一下东西,就下楼吃早餐了。
餐厅,钟晚湛正在喝粥,见她下楼有些惊讶。
“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不知道?”钟晚晴反讽。
钟晚湛一时无言以对。
钟晚晴问旁边的佣人,“老夫人他们去哪了?”
“回小姐,老夫人他们回老宅了。”
“嗯,徐婶呢?”
“徐婶家里有急事,请假回家了。”钟晚晴入座,佣人已经添了一双碗筷。
“今天吃皮蛋瘦肉粥?”钟晚晴瞄了一眼。
“有问题?”钟晚湛回问。
“没什么,第一次喝皮蛋瘦肉粥。”钟晚晴舀了一勺浅尝,发现这粥也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好喝。
喝了半碗粥后,就去客厅看电视。
客厅
钟晚湛抢先拿到电视遥控器,在看海绵宝宝。
钟晚晴有些气得炸毛。“你都多大了,还看海绵宝宝,幼稚鬼!”
钟晚湛无动于衷。
“遥控器给我!我要看!”
“不给。”
钟晚晴直接上手抢。
最后,钟晚湛看着自己最近新买的羽绒服被抓破了,两手手背被钟晚晴的指甲抓得微微破皮出血。
而遥控器,在钟晚晴手上。钟晚湛趴在沙发上,把头搭在抱枕里,大声叫唤:“呜~没天理!没天理了!呜呜~”
钟晚晴正在看加菲猫,嫌他吵。
“闭嘴!”
“就不!”钟晚湛喊得更加大声了。
“两个选择,一,闭上你的嘴。二,一会我亲手给你封棺下葬。”钟晚晴还顺势踹了他一脚。
钟晚湛敢怒不敢言,坐好后,恶狠狠地看着她。
“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那么现在,你就可以去收拾东西,滚出香枫公寓。”
钟晚晴看都没看他一眼。看了一会,手机响了,钟晚晴就关了电视,回房间接电话了。
钟晚晴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朗似风的男声。
“喂,晚晴?”
“嗯,打电话给我干嘛,你知道国际长途电话多贵。”
“没事,我包养你,只需要多笑笑给我看就好。”
“江久。”
“好了,不逗你了。过几天,我回国,到时候去找你玩。”
“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不确定,少则半年,多则两年。”
“那好,什么时候的航班?”
“我这边还有点事,过几天吧。”
“行,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去接你。”
“好,我订周末的机票。我还有事,先挂了!”
“嗯,拜拜!”钟晚晴挂了电话,回到房间,还是老位置。
抱膝坐软厚的毛毯上,下巴搭在膝盖,看向远方的风景,指尖轻轻触碰冰冷的玻璃,最后整只手都贴了上去。
她往厚厚的玻璃上哈气,抬手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死亡,自由玻璃沾了水蒸汽,有些湿滑,最后一个字‘由’被贯穿下去,变成‘申’。
见最后一个字写错了,想挽救却也没办法,即便能补救,她也不想。重新写?不了,不想。
钟晚晴用手胡乱地擦掉字后,转身,后背靠在飘窗玻璃,背对着外面,抬眼扫了眼屋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家具和摆设,低头苦笑。
记事时母亲的疯癫,父亲十多年来的家暴,家族表面上所期盼的盼子成龙望女成凤,暗地里的勾心斗角。
仅仅原身家庭这一点,都快逼疯她了。以前的钟晚晴渴望自由,希望能够逃离原生家庭,现在的她认为死亡对她才是解脱,真正的自由。
毕竟,人一死,万事轻。
她却不敢死,当年事情的真相还未浮出水面。可是,她快要被逼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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