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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犹如开饭铃,这条天街剩余的疯子不再怯畏,纷纷狂笑着冲来。
温月擦擦嘴角,刚要戴上全罩式透明防毒面具,左肩便被拽住。温月立刻扭身一抖,将这个死死咬住她手臂外骨骼甲叶的疯子揪到身前,两手下砸膝盖上抬!
“嘎达”骨裂声,温月把这个被居中打断了腰椎的疯子随手扔到一边,已然嗜血癫狂到极致的疯子将其吞没,片刻间五马分尸。
暴雨倾盆,未消散的霓虹光于水潭中折射出迷离色彩,透明呼吸面具外湿漉漉的额发甩过淋漓水柱,一发接一发从枪口射出的子弹,逸散出的火药气体如圆环般震荡开来。叠楼空隙间,穹顶投影出的军人立像迈步走过,鲜红色的射光一瞬扫过这条天街,将拦住前路的疯子们,衬得有如恶鬼。不知何处的轰鸣之声有如雷霆,可地下城之内,岂有雷霆?
雷霆震怒罢了!
温月与陈潇湘被堵在悬空天街上,天后庙就在身前,她们两个心中毫无畏惧,只有升腾起的战意。
不须其他,温月跨前一步,手中11型步枪顷刻间飚射出一整个弹匣,汹汹30发6.5毫米空尖弹将数十个迎面冲来的疯子打得倒飞出去。
“咔嚓!”空仓挂机!
外骨骼出力功率提升!过载!约束松弛,功率,十二千瓦时!
温月一甩步枪,反手抽出枪托状态的智能薙刀,刀兵节节展开时,温月左手一拳打歪了面前疯子脖颈,打飞之际又抓住了此人衣领,一拉一抽,将其倒转了个个儿,继而凌空揪起,拳变掌,一巴掌给它脸朝下拍死在地上。
薙刀出刃!
回旋!
血肉如泥,刀光剑影枪火虹光间,天街流下的水幕赫然染成红色,一声电火花炸响,天后庙的全息投影亮起。坐具莲花台上的天后娘娘面如满月,身形端直,手持宝瓶,旒冠长帔,目光深远,似是不以座下尸山血海为意。
薙刀松开绷紧,伸长到极致时绷做坚硬,数米之外,薙刀斩首如探囊取物。温月索性弃枪不用,紧握刀柄,轻盈至极的薙刀在她手中舞出八十二斤冷艳锯的威势,周遭数米之内,人或物,皆碎!
“换弹匣!”陈潇湘喊道,在断后火力微微间歇的一两秒钟内,聚集起来的疯子何止百个?开路在前的温月,连踏墙壁数步,回身一跳十几米,薙刀从天而降,将一个跨越天街天桥的疯子,一劈两断。
不知究竟是温月威势赫赫,或是潜在的某种事物提醒,疯子围住了温月与陈潇湘,但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任由她们跳上天后庙叠楼所在。
温月低头看着投射在城寨半空中的天后娘娘,仿佛像是在提醒温月举头三尺有神明一般,凝固的天后投影动起来,法声阵阵,手结莲花印,但她的宣教注定徒劳无功,因为法相之下,尽是痴男怨女。
“看来今天要参拜娘娘的不止我们。”陈潇湘看到天上白光连闪,似是巡逻中的浮空车,又似是行动局惯常搞的电磁干扰前奏。
温月笑了笑,凤目挑起,一顿薙刀,凛然道:
“那就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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