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让他一过月门就发现她,她特意让香巧和香草将幔帐全都钩起,就连八角门的竹帘,也都被收起。
现下这一处,除了周围刚发新芽的枝木之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遮挡物。
她红着脸欲收回手,可那截皓腕已经被人紧紧攥住。
“大人,回房吧?”
顾凛忱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握着她的手继续环在自己腰上,“不是想在这儿?那便如你所愿。”
话落,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巴,噙住她唇舌吻了下来。
孟筠枝被他的话吓得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不肯配合地挣扎着。
“唔...”
“...唔...”
他的吻一如既往,同他这个人一般,强势又狠绝,扫荡着她唇腔中的每一寸。
孟筠枝精致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以为他要在这儿行事的羞愤,还是因为被他吻得缺氧。
晕晕乎乎间,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手始终规规矩矩地搭在她腰间,克制地没有胡来。
直至一吻毕,她已经双眸蕴雾,腿软得只能依靠着他。
顾凛忱捡起绒毯上的缂丝披风,将她整个人牢牢罩住,打横抱起。
大步出了书斋,往正屋而去。
直至此时,孟筠枝才反应过来,适才那些话,都是他故意逗她的。
她藏在披风之中,抿了抿微肿的唇,仗着此时两人之间隔着一层缂丝布料,无声骂了句。
臭男人的恶趣味。
正屋外,香兰、香巧和香草皆候在廊道之下,瞥见顾凛忱抱着孟筠枝过来时,齐齐低下头。
男人的玄金靴迈过地栿,房门被撞上,掩去所有一切。
香兰下意识抬眸看向房门,随后又回身,规规矩矩站好。
正屋之中——
顾凛忱抱着人直接绕过屏风,入了寝间。
这是自红袖楼那夜后,两人之间的头回。
真刀真枪。
孟筠枝说不紧张是假的,可已经走至这一步,她除了羞耻心爆棚不肯配合他的某些过分要求之外,其他的,也不再矫情。
缂丝披风被他一把拉下,少女发顶上的步摇颤了颤。
这一支鎏金步摇上坠着碧玉,极其衬她。
顾凛忱眼底的慾如欲来的风雨,紧紧攥住她。
他抬手将步摇取下,满头青丝皆落了下来,发尾轻轻荡在他青筋骤突的手背上,勾起丝丝缕缕的痒。
孟筠枝亦是抬手环住他的肩膀,借着这力道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气息缠绕。
素白衣袖从少女纤臂上滑落,露出那截白皙细瘦的皓腕。
皓腕上空无一物,若是细瞧,便能瞧见那上边淡青色的细小血管。
包含着她的生命力,轻轻跳动。
顾凛忱偏过头,一点点吻过滑腻柔软的肌肤。
衣裳凌乱,没多久便落于榻边。
他正要俯身噙住她的唇舌,便听得她轻轻柔柔的一声,
“大人,筠枝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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