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赶,但若是你努力些,一次也不是不行。”
他吻得不重,热息却一下又一下撩在她肌肤上,那一处很快泛粉。
孟筠枝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推他,“大人,我还是服侍你更衣...嗯...”
话还没说完,心口骤然被人拢住。
她一张小脸霎时通红,心跳得飞快。
他他他...怎么这样...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拉下来,可顾凛忱的力气哪是她所能敌的。
他但凡不想,她便分毫也撼动不了。
男人气息沉沉,吻落在她耳边,“你自己选。”
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甚至还恶劣地磨。
孟筠枝咬住唇才堪堪抑制住即将出口的声音,受不住地推他,想也不想便做出选择,“我选睡觉...”
自己老老实实睡觉。
听到她的话,顾凛忱这才将人松开。
甫一逃离他的桎梏,孟筠枝连忙抱着被子往里侧挪了挪。
心口处微疼,有些不舒服。
这男人手劲大,指不定现在已经留痕了。
顾凛忱在她唇上亲了亲,这才拂开幔帐起身。
寝间的光亮随着他的动作忽明忽灭地照进床榻。
孟筠枝听到他出声唤子昕入内服侍。
不多时,主仆二人便一同离开。
她没了半点睡意。
在床榻上又躺了会儿,这才起身。
香草听到动静,入内服侍。
清风微拂,今日更暖和了些。
待洗漱、换过衣裳,坐在膳桌旁时,孟筠枝才发现,今日的每一道菜里,都有红枣。
见她疑惑,香草主动解释道,“朔日将至,又是一年春开头,多吃红枣有益滋补。”
民以食为天,什么时节食用何食物,有些许讲究。
只不过孟筠枝的心思不在红枣上,喃喃道,“都要朔日了...”
三月将至,阿娘的忌日也快到了。
真如寺的长明灯,是时候该续了。
因心中想着事,用过膳后,孟筠枝去了书斋。
书斋仍旧同昨日一般,里边一切整洁明亮,矮桌上放着一把上好的古琴。
她在旁边坐下,随手拨动琴弦。
琴音高高低低,是正在调试。
香巧和香草入内,生了炭炉煮水,一边好奇地侧耳听着琴音。
孟筠枝今日一袭素白色裙衫,与古朴肃重的古琴交相辉映。
调过音后,纤指抚弄琴弦,琴音悠扬传出,犹如凤凰轻吟,似白玉落珠盘,又似流水潺潺声。
香草听不太懂,但仍旧沉醉其中,与香巧低语,“小姐好厉害啊。”
香巧也跟着点点头。
她们听不出什么抚琴技艺的高超与拙劣,但能让人觉得悦耳动听、沉浸其中的,便定当是好曲无疑。
一曲结束,两人仍还望着孟筠枝。
孟筠枝垂眸,恍觉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以前在孟府,素律还在时,便也是这样的。
她浅浅勾唇,问道,“还想再听吗?”
香巧不太好意思,自己是丫鬟,哪儿有让主子弹琴给自己听的道理。
香草却是有些天真地问出口,“小姐,可以吗?”
孟筠枝点头,“当然可以。”
话落,琴音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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