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初读时不知其意,现在想来。
前世所遇见的她,即便身材外貌,连她脖颈上的一处疤痕都几乎一样。
兴许,芯子换了,或是有着什么其他的变故。
在仔细想想,前世今生,哪能事事都一样,既然现在时局大有变动,图个安稳日子。
俘获的这些部落的族人,个个蛮横无理,面露凶相,身材五大三粗,最高者都有九尺。
大部分村民和玉黎,凉琬族,都不敢再面临朝不保夕,为食物发愁的日子。
不想让开荒耕种,过着安稳的日子,成了奢侈。
看着祝延曲偏着头,一点也不愿看他。
“我也知道,你注重名节,顾忌名声,也为孩子的生存担忧。”
“可是,”他稍稍停顿,“在这,你意气之争,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祝延曲整理好散乱的头发,木簪插进发丝,耳边是他的絮叨。
他挡在来时的那条路,周边都是半人高的荆棘,还生长着野花椒,她无处可逃。
晚霞散落,深邃黑暗的夜幕上挂着月牙,星辰点点。
晚风自山间拂来,混合着青松,花粉香气。
吹动他散在肩上的发丝,前额散碎的头发也跟着晃动。
“我知道了!”祝延曲言语平静,对他的话不为所动。
“回去吧,”郗铨向她伸手,声线温和,“天黑,路不好走,我领着你。”
“不用。”祝延曲拒绝,腿上的酸软好了些,抬脚向山坡下走去。
郗铨蹙眉,不用再问,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察觉到她的反抗,挣扎。
“你要是再动一下,我不敢保证,我不是正人君子了?”
祝延曲闻言,长长地吐口浊气,不发一语,站在原地,脚步不动,抬眸痴傻地看着他。
郗铨侧身看她,唇角上扬,“嗯?”
祝延曲看着他那双带笑的眼睛,接近她的每个动作,非常熟稔,情行走在花间的情场高手。
神态温润的他和严肃时很是不一样。
都说喜怒不形于色,偏他什么都展现在面容上。
肩背上却被轻柔一推,祝延曲再次抬头去看他。
不一会儿,神色暗淡。
“说吧,是外室,妾室,还是正妻?”
郗铨的手掌轻抚在她柔软的后背,往前走着的动作稍微停顿。
侧头去看她,她的眼神淡如水。
郗铨正视着她,“唯一正妻。”
祝延曲对上那双眼睛,有真诚,更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欲。
郗铨从腰间取出火折子,轻轻吹燃,星星的光辉照耀在这漆黑的荒地中。
“等我离开之时,再把它还你。”
祝延曲借助着点点的星火,顾着脚下的路,漫山遍野的风声,听到了亲和的声音。
眉头忽地一皱,心思被猜中,脚步也停顿下来。
郗铨举着火折子,明亮的火光照映在祝延曲还有着羞怯之意的面颊。
“你不许做傻事,好好活着。”
“你以为,亲了,抱了,就是你的人了?”祝延曲眼眸轻眨,冷着脸看他。
登记婚姻处,有不下十对夫妻离婚。
有的十年夫妻,经历着油盐酱醋茶。
更经历逃荒,粮食饥荒的夫妻,床榻都蹬烂了,都能离婚,另寻他人再婚。
这亲了,抱了,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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