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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过安稳日子,不想再上什么阵,杀什么敌。
上一世他野心大得很,到死都在战场上。
明明就巴掌那么点的地方,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要称什么帝王。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最好莫不过是妻子孩子,有个完整的家,过着平静的生活。
这九品小官他当得也是甚好。
祝延曲见他表情有了变化,从严肃转换到温柔,如同变脸,变得极快。
从临时厨房拽到这,足有十来分钟的路程。
若真要有点事情,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真是低估了人的本性,长时间的安稳,让她忘记了警惕。
人是最危险的,尤其是喘气的男人。
再是遇事不慌的性格,面对一个成年,身强力壮且又是会武的男子。
意识到不对劲,平静的眼里有着惶恐,转身疾走。
可这杂草丛生的荒地里,暗藏着野葛藤。
不熟之地,跑得再快,也被野葛藤绊倒。
整个人摔在草地上,草尖扎着脸庞,刺痛。
迅速爬起,想要逃,却见一个颀长身影走过来。
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努力站起。
却见他走至身旁,动作迟缓,伸手扶到胳膊的那一瞬间,神经紧绷。
他偏眸看过来,眼眸深情,“我真要对你做什么,你也跑不掉,对吧?”
祝延曲手肘酸痛,面色煞白,眼里满是惊慌,咬着牙关。
不想去回忆这一路,被他紧紧攥着手,一点都松开不了。
好不容易等他松开,却又逃不掉,还没出息地绊倒。
郗铨舒然的视线瞧着祝延曲,喉结滚动,“你会做水果捞吗?”
“什么?”祝延曲眉头紧皱。
祝延曲起身,离他远些,怕他突然发疯。
差不多有十步之遥,才警惕地回答,“没听说这道菜。”
在回答时,用眼角的余光,去寻找逃离之路。
这鬼地方不能再待了,带着孩子赶紧走,哪怕浪迹山林,与野兽拼搏。
总比这看起来温和,城府那么深的人要好太多。
郗铨终于平静下来,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微风拂面,轻轻飘飘的,一点也不沉重。
慢条斯理地回应,“一本杂书上看到的,说是解暑降温的一道甜品。”
祝延曲没心思听他说话,小心地挪动着身子,目光注视着来时的方向。
脚步放轻,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郗铨漫步走到她面前,容颜娇丽,气质清冷。
刚摔了一跤,用木簪挽着的长发散落下来,细碎的头发在额间。
和鬓角两侧,面上没有脂粉,清透煞白。
因紧张过度,额角上有着细小凸起的青筋。
“捉到的那些土著,不是森和口中说的,却是另一拨,据姜评说,是专门豢养食人熊的,为他们提供路线,这部落得有千人,可这部落却是在传闻中,从未出现过,很神秘,如今出现,是件不幸的事。
他们豢养不知多少,已经有十七头死于我手上,他们部落首领,不会善罢甘休。
而他又是个年近四十的好色之徒,专要漂亮女子,他们部落女子都惨遭毒手。
我这个见多识广,见过多少姣好容颜的人见到你这美人都心动,想要占有,更别说那个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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