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紧攥着药箱,微微倾身,俯视她。
“我长期收草药,价格实惠,这是草药单,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从药箱侧边的布袋中取出长期收购所需药单,垂眸片刻,递给她。
祝延曲伸手捏过纸张一角,细看一遍,秀眉轻扬,抬起眼眸,平静地试探询问。
“是些定喘止咳,化痰止血,清热解毒,女子产后,或是月信不准,小儿惊风的药物?”
“嗯,”沈恻颔首,“玉黎、凉琬的人大多都患有咳疾,女子气血不足,产后又没能得休养,损害了身子,而他们近亲婚配较多,孩子也……”
沈恻话语止住,倾身俯视着祝延曲,她平静的眼睫,轻轻颤动,指尖轻拿着药单,阅读仔细,给的回复更是准确。
祝延曲瞧着都是按两收购,有许多药草这边常见得很,“价格……还行。”
想着从毁掉的竹屋中寻回的药草,都细碎得无法直视。
低下眼眸继续看药单,将药名记住,把药单还给他。
“是找你收购,还是找你安排的人?”
“我得去照料受伤的人,恐怕这一两个月来,不能在这边长待。”
沈测的视线转到了郗家的草棚,看见母亲霍寻站在门口。
“我母亲会在每日酉时收购,到时你去找她。”
“好,”祝延曲应声,眼角余光瞥到郗家草棚,门口站着穿着简单素净,气质娴静温婉的妇人,“你先忙。”
“你……”沈恻瞧着祝延曲转身迈步离开,还有许多话要讲的。
想要跟她说,她们走后不多久,村子里出没了不少的长蛇,基本都是有毒的……
这一腔热血,一下子被冷意裹挟。
这让一个极为话多的人,心里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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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曲回来,被围着的三个孩子红红的眼睛给吓到。
忙坐下来,将他们三个拉到怀里。
“兴国,东盛,你们因为什么哭?”
问话的语气温和,眉头皱着。
祝兴国鼻子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消瘦许多的姑姑,“我们怕,你一个人太累了。”
周东盛胖乎的小手抓着祝延曲的手腕,“姑姑。”
祝延曲浅笑,伸手给他们擦眼泪,“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一些薄雪风霜,天晴了,就都好了。”
顾华月仰着头,眼睛周围,鼻子都红红的,眼角下方挂着两行眼泪。
“都别怕,有我在,家散不掉。”
祝延曲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极有节奏感的号角声。
祝延曲蹙起眉,站起身,伸手将他们往身后揽。
这号角声在各家各户临时做饭时的竹棚或是草棚中央响起。
密密麻麻的人向中心聚集,有秩有序地站在一处。
交头接耳,细碎的话语声与号角声混合在一起。
祝延曲垂下眼眸,去看在身边站着的孩子,咬着牙。
“姑姑,我们要去吗?”祝兴国抬头询问,眼部周围的红晕渐渐散开。
祝延曲视线平视着聚集在一起的人,“等下问问说了什么就是了。我去了,不放心你们。”
这一去,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他们跟着来回跑,又累又热。
巧心失足落水,不知不觉跟着来回跑了一两里地,且华月回来后状态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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