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苗,向还有一大半未移栽的空地走去。
听到声音。
眉心不自觉微微皱起,停下脚步,看着周东盛稚嫩的面庞。
“怎么个奇怪?”
周东盛挠挠头,想了想:“已经挖掉的位置,隔天又会在旁边有小苗窜出来。”
祝延曲提着心,“你这小心思还怪细腻的。”
周东盛抬头去看神情颇为严重的祝延曲。
又去看了别家的地,原本生长在荒地中的玉米苗。
移植到不算肥沃的地里,一天一个长势。
周东盛找不出词汇来形容,只是呆呆地看着祝延曲,“姑姑,那我去看华月了。”
-
日落西山。
祝延曲四人踩着斜阳,悠哉悠哉地回到家。
忙了这么久,可算是有点样子了。
在溪边停下,祝延曲抄水洗手。
瞧着溪流潺潺,哗啦啦的声响传入耳里。
视线慢慢地转移到半山腰上,不知怎地,就在原地发起了呆。
脑子里如同白纸一张,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连眼前的物体都静止不动,只觉着头顶刺痛的厉害,像是被什么尖锐铁器刺入。
祝兴国歪着脑袋去看在发呆的祝延曲。
抬起挂着水珠的小手,在她眼前轻轻一晃。
“姑姑,你又走神了?”
祝延曲回过神,抬手摸摸头顶上疼痛的位置,指腹触碰的是平滑,和头发的根部。
她音色沉得很,视线垂下来,俯看着身边的三个孩子。
“回去吧。”
祝延曲走了几步,想着开荒结束,得犒劳一下。
更要好好休息。
“今晚想吃些什么?”
祝兴国不挑,姑姑做什么就吃什么。
只是姑姑好像有选择困难症一般,每回都要问他。
“烤毛薯,竹笋熏肉汤”
祝延曲疲惫地应声,“好。”
-
深夜。
晚间风大,吹响树叶草木时,还有号角声此起彼伏。
祝延曲全身酸软,微微支撑着手臂,侧耳倾听。
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就被这号角声吵醒。
不耐烦地坐起来,坐在竹床边缘,清醒一下混沌的精神。
孩子都陆续醒来。
祝兴国揉着眼,迷迷瞪瞪地问,“是号角声吗?”
祝延曲坐起来,掀开毯子。
“嗯,应该是有什么事”
“嗯,”祝兴国颔首,随后躺下继续睡觉。
祝延曲站在门口,举着火把,瞧着远处。
黑暗里火光冲天,不少人围在村口。
谈笑声彼此起伏。
听着谈话内容,姜评与郗潜还有几里地就到。
郗家军·郗煊前来吹响号角报信。
而来的村民,都是来等着亲人回归。
祝延曲见此情形,转身就回到了屋内,灭了火把,借着火折子的微光,走到竹床边上坐下。
祝兴国将弟弟妹妹哄睡着了,自己则撑着等姑姑。
祝延曲从豆大的火光中,看见祝兴国疑问的眼神。
声音浅浅,“睡吧。”
祝兴国小声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祝延曲点头,躺下后闭上眼睛,接着睡觉,在睡着之前,回应了祝兴国。
“采盐矿队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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