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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郗铨还跟着,瞥见他肩上的包袱。
又在开荒的人群中,瞧见了森和在姜规的帮助下,学着开荒。
看到森和,才想起昨日晌午,他说的那些话。
视线收回,去瞧往另一边小道走去的郗铨等人。
抿了唇角,等他们走得稍微有些远了,才开口。
“看你现在有空闲,想转告森和昨天傍晚说的话.”
郗铨听到她的声音,驻足,转过身。
去看她,边问边向她走去。
“他说了什么?”
郗铨的目光,寻到了在另一座山坡上学习的森和。
祝延曲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整理了好措辞,一一告知。
“就说了这些,想来也是担忧如今的安危,才来托我转告,”
郗铨点头,偏眸去看祝延曲。
“明白了,等郗潜,姜评等人回来再议。”
郗铨瞧着她再次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转身去忙活。
她迅速戴青布手套,拿起石锄去挖树桩。
动作干练,一点也不扭捏。
本来是想要说些温馨的话。
郗铨脑子一抽。
话说出来,却是很欠揍。
“瞧姑娘的见到在下的神情,像是随时都要把我剥皮抽筋似的。”
自然,回答他的,是一个充满平静的眼眸。
这个眼神,在前世不知道瞧见多少次。
但凡她这样看人,就是觉着此人脑子坏掉了,说话都不讨喜。
还喜欢她说的那句:不会烧香,得罪神;不会说话,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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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延曲停下来歇息,拿竹筒倒水喝时,三个躲在阴凉树下的孩子,都一起携手过来。
站在面前,水灵灵的葡萄大眼睛,仰视过来。
祝延曲不解,放下竹杯,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们三个。
用这样可爱呆萌的眼神,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祝延曲将竹筒放回背篓,边戴手套,边去打量三个孩子的神情。
丢下一句,“我忙了。”
祝兴国三人对视了一眼,小心地跑到了祝延曲的身前。
祝延曲伸手抱住了祝延曲瘦弱的手腕,“我发现了个问题,想与姑姑说。”
祝延曲眯起眼眸,静听他要说什么,可是话却实实在在说了出来。
“别发现了,不好。”
祝兴国嘴快,与她同时发声。
“姑姑,我怎么觉着这郗大人,有意接近你呢?”
说完,祝兴国小心地后退了一步。
一听,祝延曲抬手,轻轻地拍在了祝兴国的肩膀上。
“可别再告诉我这些事情,耳朵疼。”
开弓没有回头箭。
祝兴国不知哪来的胆子。
想着曾经听到夸人的词,接着往下说,“他仪表堂堂……呜呜呜”
祝延曲连忙抬手捂住他,面带严肃。
“快别说了,小心叫人听见,惹祸上身。”
祝兴国明亮的眸子浅浅地眨了一下。
等姑姑的手从唇边离开,不解地问。
“姑姑,你出身名门,也是养尊处优的千金,为什么那个商户千金,就以你与郗大人说了几句话就来找你麻烦?”
祝延曲目光瞧得遥远,迎面是温和的春风。
语调忧虑,越说,声音越小。
“她自命不凡,心高气傲,也是……我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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