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林的小路尽头,在拐个弯,就到了开荒之地、
祝延曲察觉不对,示意仨孩子停下脚步,眯眼去看一棵松树后,那抹倩影略微熟悉。
只见对方见藏不住,冷着一张脸的出来,看祝延曲时,眼神像淬毒了一般。
周愉语气几近警告:“你和郗大人走得也太近了吧?”
祝延曲想起郗铨说的那句话,别管那讨人嫌的
现在真到了眼前,还真是很讨人嫌,一开口就是这么想人发怒,
但祝延曲忍住,笑容中含着嘲讽,“碍你眼了?”
周愉不悦地跺了脚,娇气的声调:“他是我的,你不许靠近他!”
祝延曲被她这番动作给逗笑,还真与那未断奶的孩童一般,生气了或是东西被抢了,就只会跺脚脚,生气气。
听她这口气,就是郗铨的未婚妻了。
“瞧你这话说的,是把六礼的过程都走了?”
被说到痛处,周愉脸色一沉,小家子气地插着腰,抬起白嫩的手指指着祝延曲:“我警告你,别靠近他!”
祝延曲眉头不由皱一下,出声嘲讽:“那有得你忙了,快去警告那些与他讲过话的女子,让她们离郗大人远一些,省得把他的心给勾走了!”
周愉见她油盐不进,一点也不像那些个农门女子一般,说了几句就灰溜溜的走了,绝不会有与她犟嘴的,
见祝延曲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更加生气:“你别油嘴滑舌的,你到底听见没?”
祝延曲瞧着对面的千金都发怒了,可内心毫无半点波动:“听见了,那又怎样?”
“你……”周愉气得跳脚,家里的丫鬟小厮都是任由她打骂的,也是打习惯了,上前一步,高高抬起手掌,就要打祝延曲。
祝延曲脸色一变,在她巴掌没有落下之际,抬手扇了回去。
力道十足,足以在她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周愉头脑发蒙,捂着肿痛的脸颊,怒视着祝延曲。
祝延曲见她懦弱的模样,蔑视她,一字一句说出:
“我父亲身居高位,上阵杀敌,受百姓爱戴,我都没有你这么傲,怎么,你觉得家里是商户出身,就高我一等,敢指使我不与谁谁谁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愉骄纵惯了,谁都让着她,还头一回,遇见这么暴力的女子。
实在是毫无对策,酝酿了半晌,脱口而出:“你个……泼妇!”
祝延曲冷笑:“没见识的东西。”
郗铨与县衙中人,带着森和、广平二人。
虽言语不通,也能让他们瞧瞧,现今的发展趋势。
郗铨正和于吉讲话,听见了前方传来一些响动,尤其是那清脆的巴掌振聋发聩。
几人忙向前去,却是瞧见周愉捂着面庞,一双怒目盯着祝延曲。
周愉没想到郗铨会来,忙换了副面色,梨花带泪。
“大人,你不是颁发律法,村民之间要友好相处,和平共处的?你看她,我不就说了她几句,她就动手打我!”
郗铨平静地看着她,侧眸去看了不耐烦的祝延曲。
祝延曲目睹周愉的变脸之术,语气轻飘飘的:“呵呵,一巴掌就委屈成这样,我还敢当他的面,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闻言,周愉捂着疼痛的面颊,向后退去,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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