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忙走到郗铨身边,指着不同的印章,悄声问:“这是……”
郗铨侧眸,去看姜评指着的三种印章。
“那是防伪标记,以我郗家三兄弟的印章为准。”
姜评点点头:“好。”
他抬眸间,看到原本走远的祝延曲折返回来。
祝延曲和言巧心本是已经走远了,可是听着姜评的谈吐实在是过于耳熟。
一回头,看到的是身材魁梧,身披兽皮,黑色长发用木簪挽起,相貌堂堂的姜评。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将心中压抑许久的称呼喊出来。
在看到是姜评时,忍住了。
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眼眶有些微红。
言巧心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折回来,担心地看着她:“延曲,你怎么了?”
言巧心瞧着她的红红的眼睛,眉心紧蹙:“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抬手去触碰了祝延曲的额头,烫得吓人,她慌张地看着她。
祝延曲还是呆愣愣的,言巧心担心,忙朝在队伍边上维持秩序的沈恻走去。
“沈大夫,沈大夫。”
沈恻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急切的声音。
回头见是言巧心,知道她喜欢与祝延曲常来往,忙嘱咐郗家军其中一人。
快步走到她身前,瞧她焦急的模样,忙询问:“有事?”
“延曲她面色不好,额头烫得厉害。”
言巧心忙迈步走到了祝延曲的身边,见她还和走之前那样。
忙从她怀中接过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顾华月。
顾华月见是她抱,忙哇哇哭了起来:“我要小姨,小姨。”
“华月乖,小姨身体不舒服。”
顾华月眼角挂着豆大的眼泪,害怕的眼神转到了在发呆的祝延曲身上。
“小姨。”
祝兴国慌乱地看着祝延曲,小声喊她:“姑姑。”
他瞧着正要给给姑姑切脉的沈恻,焦急地问:“沈叔叔。”
可祝延曲这个时候回过神来,向后后退了一步。
方才的那一瞬的空白,她越过沈恻。
向姜评走去。
姜评见她这样,心思乱了几分。
他木讷地看着站在石阶下方的祝延曲,眼眶微红,就连鼻尖,都有红晕。
郗铨将手中的炭笔搁置在石桌上,向身边站着的郗潜使了眼色。
在郗铨起身后。
郗潜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侧眸去看了祝延曲。
这还是头一回,看到软弱的她。
郗铨接过郗淮递来的湿帕子,擦拭着右手中的炭灰。
祝延曲从石阶大步跨上来,直视着姜评,怔怔地看着他。
“姑姑。”
耳畔传来祝兴国稚嫩的急切声。
祝延曲呆愣地回头去看,见祝兴国也都跑了过来。
祝兴国抓住了祝延曲的手指,她的指间冰冷,没有半点温度。
祝延曲彻底回过神来,满眼的无奈,在慢慢转身离开时。
脑海中,满是与兄长在一个屋檐下长大,有着许多的喜怒哀乐。
兄长处处都让着她,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给她。
还在她受屈时想尽所有办法哄她开心。
就连他成婚后,嫂嫂都对她百般好,没有苛待一分。
父母去世后,就和兄嫂、长姐相依为命。
吃穿用度,全都是他们支出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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