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周泰回嘴:“我写不写用你说?你能听懂题目么还指点我?”
亥也仁:“我怎么听不懂?让你写‘孝弟’!仁之本的孝弟!”
非亥也仁博学,是他名字里的“仁”就取自这篇文章,难得遇到会的可不就忍不住嚷出来了。也因此,他违反了规则令周泰当即被裁,《论语》考试只剩下尉窈一人,提前赢第三场。
亥也仁听到伙伴们数落他,才感觉上了周泰的当。好啊,明明是对方不会答题,倒成了他的错了!亥也仁习惯用拳头掰扯道理,冲过去手臂一抡,打响了长孙队伍内讧的第一拳。
“今吉”食肆今天不吉,凡能被这帮纨绔搬动的东西全被当成武器砸了。
群架打完后,赌约还得履行。长孙无斫在混战里被揍青一只眼,砸肿一边腮,可是再惨,陆葆真也不饶他。
三场文斗皆输等于文武决战全输。长孙无斫侧着脸用单侧眼看陆葆真,喊出双方约定的认怂话:“我打不过陆葆真,再不敢和陆葆真斗啦,以后见到陆葆真我绕道走。嘿嘿,行了吧?”
“还差两遍。”
“呜——我嘴疼,改天补上行吧?”
“哼。”陆葆真到底心善。
闹哄哄的举画游街,在别人看来有意思,尉窈只觉得聒噪。还好,尉茂惦记着本月联考题的事,没跟长孙一伙人不依不饶。
今天这场争斗总算结束,尉窈、尉茂和尉景一起告别陆葆真,匆匆去盈居书坊。暂不说三人行路,且说陆葆真和贺荣也分开后,被长孙无斫那家伙追上来叫住。
她提防的攥紧鞭子:“干嘛?你还不服?”
长孙无斫手一挥,后面众奴仆把那十匹战马牵上前,他问道:“你要住到洛阳去了吧?”
陆葆真先小声骂句“狗耳朵”,然后问:“你从哪听到的?”陆家仇敌不少,加上前些日子柔然匪在平城附近出现,所以她启程去洛阳的具体日期没告诉几个人。
长孙无斫受伤的眼比刚才更疼,想看清对方只能睨视,他正经的语气和往日判若两人:“这十匹马是送你的。今天你都看到了,如果遇险,它们不会慌乱,至少不会带着你往敌人那里窜。”
一时间,陆葆真说不上心里涌的烦躁是真烦,还是多多少少的感动,她推辞道:“我家也有战马,我才不要你的。”
“要嘛。”
陆葆真打个战栗,被这厮突然孩子气的撒娇搞得不知所措:“长孙无斫,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我阿父刚接任平州的仓曹参军,我比你早离开这座城。葆真,以后你我千里相隔,恐怕今辈子很难再见一次了。”
“平、平州?那不是在最东北的地方吗?那么远!”
是啊,那么远。
陆葆真收了这十匹马,看着长孙无斫先离开的背影,她好想跟他说,到了陌生地方可别任性啊,那里可没有奚骄、周泰护着你。
一定保重啊。
尉窈三人到盈居书坊了,尉茂提前让僮仆去她家告知晚些回去,这样便可以沉下心商议本月联考的事,加上书坊今天才从新野郡进了十几大箱书籍,尉窈十分感兴趣,说不定这些书里有《说文解字》呢,她就可以厚着脸皮抄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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