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但依旧听的心头微动,忍不住就解释道:“我同陆子宴有婚约时,她对陆子宴生了些许情意,有给我未来夫婿做妾的想法,我容不下。”
……未来夫婿。
身为正牌未来夫婿的人怡然自得的神情略微一顿,旋即笑道:“晚晚放心,我绝不纳妾。”
“知道了知道了,”谢晚凝听的笑了笑,道:“我也就想图个清净。”
他都这把年纪了尚未近女色,以后又如何会纳妾。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她的妹妹、婢女们都目不斜视,不多看一眼,不多说一句,谢晚凝甚至都没办法想象,这人纳妾会是什么情景。
想到这儿,谢晚凝笑着问他:“不是前儿个才来过吗,婚期仅剩三日,你就这么这么忍不住想见我啊。”
仆人来禀时,郑氏真是又无奈又欢喜,无奈自家未来女婿明明瞧着是个端持自省的世家贵公子,却屡屡做出有些莽撞失了分寸的事。
又欢喜于他对女儿的深情厚爱。
裴钰清握了她的手,道:“想你,就来了。”
谢晚凝一愣,多稀奇,这人不被她逼着,也会说情话了?
裴钰清垂下头,视线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晚晚,你不会后悔的,对吧?”
他面上神情看不太清,只声音有些低沉,谢晚凝笑了:“说什么胡话呢,我能后悔什么?还有三天就是咱们成婚的日子,你等着当新郎官吧。”
说着,她纳闷道:“早听说姑娘家成婚前夕会紧张,没听说男子娶妻还能担心成这样的。”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铺洒进来,屋内光线明亮,豆蔻年华的少女,一手被他握住,另外一手托着腮,笑吟吟的叫他等着当新郎官。
裴钰清抬眸,静静的看她许久,心底的惘然和忧虑渐渐沉底,面上露出些许笑意。
他握着她的手置于唇边轻吻,叹道:“是晚晚太好了,我自觉配不上你,而害怕婚事出现波折。”
谢晚凝:“……”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这人竟然会觉得配不上她。
她出身虽不错,但在京城贵女中,倒也不算拔尖。
而这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就算配个皇室公主都使得吗?
…………
云州城城门外,战鼓被敲响,激昂的鼓声混合着厮杀声震天,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高耸的城墙上站着一身穿重铠的中年男子,该男子身高七尺腰佩宝刀,面上蓄了浓密的短须,此刻正满脸寒意看向城门下跨坐在黑色烈马背上的人。
那是虽还未上过边疆战场,但手中鲜血却未必比镇守关外的大将要少的陆子宴。
城楼下厮杀激烈,不断有士兵攀爬上来,又被城墙上滚落的石头击溃,看似守势不错,但吕平知道云州城已被围困了两月,不说兵困马乏,只士气就比不过对面。
这已经是陆子宴攻城的第二天。
他就要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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