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上回瞧了,人看着说不到二十我也是信的,模样生的极俊,性情也温和有礼,光论样貌,配咱们晚晚倒是配得上。”
自家孩子再熊,那也是好孩子。
裴钰清那清润似仙的长相,一身气度斐然,放在郑氏的口中就成了,‘倒是配得上’。
谢书心里倒是认同妻子的这番话,他也是见过裴钰清几面的,当时还感叹过不愧是皇家嫡长公主教养出来的孩子,通身的妗贵温雅,瞧着就不似凡夫。
夫妻俩正说着话,商量着该如何应对人。
午时未到,就有仆人来禀。
沛国公府世子爷来了。
…………
裴钰清被谢府仆人迎入待客厅。
正是谢晚凝前段时间跟陆子宴独处的厅堂。
好巧不巧,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一进门,裴钰清就观察了会厅内布局,不自觉地开始想,那姑娘在这儿同陆子宴都说了什么,第二日他们的亲事就退了。
他们在这里头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房门紧闭……
裴钰清恍然回神,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中苦笑。
果然,人的贪欲会被无限放大。
一开始只想远远看着人,只要她过得快意就好。
后来误打误撞被那姑娘见了第一面,不过说了几句话,他便开始情不自禁,控制不住的想接近她。
陆子宴养外室的事他故意放出消息,传入她的耳朵,真的仅仅只是想让她知情,不被蒙在鼓里吗?
后来那外室有孕,他明明知道……
可他一点也没有替陆子宴解释的打算。
他还不是圣人,不可能没有一点私欲。
他就是故意的,每一步都是故意的。
可那又如何,一切是陆子宴自找的,没人逼他那么做。
裴钰清微阖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现在他们要议亲了。
他不能拈酸吃醋,过去的都过去了,余生只有他一个。
谢书郑氏跨门而入时,就瞧见端坐于椅上面洁如玉的青年,两人都齐齐怔了一瞬。
他们家长子就生的一副好模样,算是京城世家公子里的最拔尖的后生,可面前这个……
裴钰清听见动静睁开眼,见了来人,急忙起身,拱手施礼道:“长卿见过谢侯爷,谢夫人。”
“裴世子多礼了。”谢书虚扶了一把,笑着客套了几句。
等人入座后,又吩咐仆婢上茶。
一口温热的茶水入喉,总算定了定心绪,谢书道:“不知裴世子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猜测归猜测,但问还是要问的。
才坐下的裴钰清闻言再度起身拱手施礼,直言不讳道:“晚辈心悦贵府大姑娘久矣,此番前来,是为求娶之事,若能得偿所愿,必定珍之爱之,视若珍宝,从今往后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请侯爷、夫人成全。”
谢书手里还端着茶盏,话音落下的瞬间,好险没将手里的茶洒了,他小心翼翼放下玉杯,脸色难看道:“我家大姑娘今年十六,不知裴世子今年贵庚?”
未来岳丈问的很不客气,裴钰清面色微窘,道:“二十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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