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说完,他转身进府,谢晚凝冲着他的背影直撇嘴。
明明裴钰萱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她这个榆木兄长竟半点看不出吗?
还是说,是她作为梦中成过婚的‘过来人’,所以敏锐了些?
谢晚凝有些替迟钝的兄长捉急,打定主意要好好了解平宁郡主的为人品性,再决定要不要撮合二人。
心里这般想着,抬步欲进府,身后却传来马蹄声。
她下意识偏头,脚步顿时一滞,停在原地。
——陆子宴。
一袭玄色骑装,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面容冷峻,胯下是比寻常女子还要高的战马雪月,明明是温暖的春日,这一人一骑出现时,却似裹挟了风雪,寒气外放。
就算两人已经闹到这般地步,谢晚凝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位竹马,确实有味道。
梦中的她舍不得放弃,执意要嫁,其实多少也有看在这脸的份上吧。
还有他这身冷傲冷傲的劲儿。
毕竟征服欲这种东西,不止男人有,她好像也不缺。
……她栽的不算冤。
谢晚凝得出结论,抬眸望着已经下马的男人,释然一笑:“你找我?”
两次被拒之门外,闹到退婚地步,再次相见,竟然是一句平静的‘你找我’。
陆子宴面色极淡,漆黑的瞳孔不含一丝情绪的看着她:“你跟裴钰清什么时候认识的?”
“???”谢晚凝有些错愕,没想到他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
也不知道他来多久,都看到了什么。
不过她自问行得端,送裴家兄妹时还有她家兄长也在呢……
才想到这儿,谢晚凝又反应过来,她如今就算是品行不端,也跟他没干系了吧?
当即就蹙眉道:“与你何干?”
此言一出,陆子宴眸色黑沉的厉害,唇动了动:“你是我未婚妻,你说与我何干?”
“哦,”谢晚凝漫不经心的应了声,朝后退了半步,不再受他气势所扰,方道:“那退亲吧,我阿爹不是去了你家提了退婚的事吗?”
陆子宴对她的嘲讽之意仿若未闻,目光停留在她的面上,问:“退婚的理由是因为什么?”
谢晚凝故作讶异:“你竟不知道吗?”
“如果是因为柔娘,你大可不必同她……”
“不不不,你别跟我提你的柔娘。”谢晚凝快速打断,一点也不想听他那些陈词滥调,她梦里已经听的够够的了。
从一开始刘曼柔进门,他说的是‘你放心,柔娘绝对不会对你有半点影响’。
这半点影响一直到刘曼柔生下长子,换成了‘即便柔娘生下长子,也不会威胁到你正妻的地位’。
最后,不知什么时候终于变成了,‘谢晚凝,你何时成了这样的恶妇’。
恶妇?
谢晚凝惊出一个激灵,往后连退三步,目光难掩厌色的看向面前男人:“陆子宴,我理解你需为陆家繁衍子嗣,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行么?”
她深吸口气,直言到:“说真的,我听见你一口一个柔娘,都直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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