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地观察四周。
又走了约莫一个小时,丛业再没有遇到古怪的事。
大黄狗还逮了只野兔,丛业找了不少木耳。
最后二人停在一棵栗子树下。
丛业仰头看。
靠下方的栗子已经被敲的差不多,只有上头还有一些。
丛业舔了舔嘴唇,想到以前吃的栗子烧鸡,肚子又饿了。
她放下背篓,脱了外衣,包住脑袋,拿着镰刀,麻溜爬上树。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丛业还没来得及敲栗子,就看到远处有两人,不要命地往这边跑,还边跑边喊。
丛业皱了皱眉,低头看绕着树跑圈的大黄狗,又从树上爬了下来。
她带着大黄狗朝旁边避开。
一人一狗藏在坡下草丛中,静等着上方的人经过。
惨叫声越发近了。
旁边的大黄狗身体僵直着,喉间发出低吼,丛业安抚地顺着大黄狗的背,不错眼地看着前方崎岖的山路。
眼看那二人将要从眼前飞奔过去,却在这时,靠丛业这边的一人腿脚软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
同伴试图将他拽起来,这人倒抽一口气,看向自己歪在一边的脚踝,摇摇头。
“你,你快走。”倒地的男子甩开同伴的手,“你留下也得死。”
同伴哽咽,“张哥,那你怎么办?”
“我今天命就该绝在这。”张哥又推了同伴一把,他苦笑一声,“回头还要你多照看照看我的婆娘跟孩子了。”
“张哥,你放心,以后小闯就是我亲儿子。”同伴抹了一把脸,不停道歉,“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进去,就不会惊动里面的东西,张哥,我对不住你。”
张哥也说不出来原谅的话,他催促同伴,“你走吧,我脚崴了,跟你一起也是拖累你。”
同伴只能松开手,再看张哥一眼,而后撒腿就跑。
丛业微微抬头,并未发现后头有东西追来,她没轻举妄动,轻拍了大黄狗一下,慢慢往下腿。
连同伴都弃这人不顾,她当然不会多管闲事。
大黄狗也跟着往后挪。
咔嚓一声,惊动了张哥。
丛业低头看,是大黄狗后退的时候压断了一根树枝。
四目相对,张哥问:“你是哪家的?怎就一个人上山了?”
不等丛业回,张哥又着急地开口,“你快些走,后头有毒蜂追来了。”
“毒蜂?”
张哥挪着腿,往路另一侧退,边解释,“那毒蜂没藏在树上,是藏在一个洞里,我们一共三人上山,小陈非要进洞,说会有野鸡野兔藏在洞里,却惊动了毒蜂,老杨被毒蜂蛰了,当时就没气了。”
张哥不敢回想刚才老杨被毒蜂围攻,蛰咬,连几息时间都没挺过。
丛业站起身,领着大黄狗往下跑。
若是毒蜂来了,她藏的再隐秘都没用。
还是一个字,跑。
张哥没指望一个妇人能救下他,只是他也不能就这么躺在路上等死,他忍着脚踝剧烈疼痛,往另一侧路下走。
只是他一只脚使不上力,才走两步,整个人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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