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像没变。
蒋婶还是落水了,这回不是水塘,身上的衣裳也不同,看周遭景象,应当是冬日。
丛业顿觉浑身无力。
蒋婶还是死在了水里。
也就是说人的生死真的是注定的?
“桑启媳妇,你这是怎地了?”蒋婶看丛业脸色不对,担忧地问:“是不是方才累着了?”
蒋婶来不及感激丛业,“那你歇着,我去把虎子带上来。”
蒋婶正准备将丛业手里的衣裳拿过来,丛业手避开,她抹了一把脸,“婶子,我来。”
最终还是丛业跟蒋婶二人合力将虎子拉了上来。
方才被丛业踹了一脚,虎子整个人砸进水里,这回更没挣扎的力气,被拖上来时,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桑启媳妇,虎子他,他是不是不行了?”蒋婶看虎子起伏微弱的胸口,忍不住焦急。
“死不了。”丛业语气不怎么好。
丛业掰开虎子的嘴,先看他口腔内有无异物,而后将他整个人翻个面,放自己腿上,用力捶打虎子的背。
啪啪声不绝于耳。
看丛业面上笃定,蒋婶也没多问,只不停地观察虎子的脸色。
须臾,虎子突然咳了一声,随即吐出一大口水。
等虎子把脏水吐的差不多了,丛业才嫌弃地将人推到一旁。
死里逃生,虎子缓过劲后,趴在地上哇哇哭。
“蒋嫂子,你这是落水了?”人被救过来,那头那来人了。
虎子被救过来,蒋婶松了口气,方才强压的怒意也冒出来,她沉着脸,对路过的背着背篓的妇人说:“虎子掉塘子里了,我想去拉他,他还想踩着我爬上去,要不是桑启媳妇,我今天就活不成了,桑启媳妇救下我,也救了他。”
“虎子!”路上那妇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传来一声喊,“我的虎子啊!”
张单娟回家没看着虎子,喊了好一阵也没人理会,顿时急了,满村的找,听跟虎子一起玩的孩子说虎子来东边塘子要抓鱼,张单娟着急忙行赶过来,她远远就看到丛业不停拍打自家孙子,张单娟心疼的不行。
她恨不得掐死这个小妇人!
张单娟脚步更快了。
虎子满身的淤泥,嘴角还有脏水,又在塘子边,张单娟脑子一转,就觉得猜到了真相,她扑向丛业,“你放狗咬我,还想杀我虎子,我跟你拼了!”
蒋婶知道丛业没力气,她忙挡在丛业面前,抓住张单娟的手,“是桑启媳妇救了你家虎子,你别恩将仇报!”
“我呸!”张单娟可不信,“她能有那好心?”
“蒋春,你让开,肯定是她把我虎子推下塘子的,我还亲眼看着她打我孙子了,她就是个坏种!”
“我们到时,你家虎子已经掉水里了。”蒋婶还试图跟张单娟解释。
然,张单娟只信她猜测的,她扯着嗓子喊,“不是她推的,她哪有那好心救我家虎子?”
蒋婶被张单娟的无耻之言震惊到了。
愣神间,竟被张单娟推到了一旁。
“你个黑心烂肠的,我非打死你不可!”没有大黄狗,张单娟不怕丛业了,她直接朝着丛业眼睛抓去。
这双黑漆漆的眼睛她看着就不舒坦。
丛业头一歪,避开张单娟的手,同时扯住她的胳膊,将人重重一拉,等张单娟扑倒时,她翻身,直接骑坐在张单娟身上,她攥住方才系在衣服上的木棍,将尖利的一头抵住张单娟的脖颈动脉。
“你想死?”丛业阴森森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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