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马上要走上人生巅峰时,她死了。
又沉沉叹了口气。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赶上这么离奇的事了,其实她不太想再活一次。
倒不是觉得自己过的多苦,人生在世,本来就是得经历这样那样的困难。
她只是觉得活着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既然现在正经历第二次,她也不能主动去死。
“要不,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人家穿越都有记忆,就她没有,丛业转向大黄狗,假笑地问。
大黄狗看了她一眼,将脑袋埋在肚子上,不跟丛业对视。
唉。
要不出去走一圈?
附近总有认识原主的人,从她们的只字片语中她应该能得到点信息。
不等她动作,外头传来重重砸门声。
还伴随着叫骂。
“桑启家的,你给我出来!”
丧妻家的?
她?
“你赶紧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出来!”外头苍老的声音说着就更怒了,“你个丧良心的,这么大个人,还把我家虎子推倒,脑袋都磕肿了,我可怜的虎子啊!今天都吃不下饭了,桑启家的,我告诉你,我家虎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饶不了你!”
一声声叫骂刺的丛业耳膜生疼。
她揉了揉耳朵。
见院子里没有动静,外头的老妇人叫骂声越发不堪入耳。
“你个小贱人,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似乎是觉得声音大更有理,这声音逐渐叫的破了音。
丛业脑子嗡嗡的,她又捡起地上的木棍,朝大黄狗走去。
外头,年长的妇人掐着腰,唾沫横飞地继续骂,“贱——”
一句话没骂完,门吱呀一声打开。
丛业一手扶着门框,掀了掀眼皮,看向对方。
只这一眼,丛业就呆滞在原地。
看到眼前妇人这张脸,她脑子里竟然出现一个场景。
这老妇人偷了人家菜,吃完就被药死了。
丛业眨了眨眼,再看向妇人。
脑中重复同一个场景。
她闭眼。
那场景消失。
再睁开,还是妇人偷菜被药死的一幕。
丛业手死死扣住门框,觉得自己死而复生的这一出都没有脑中反复出现的这一幕让她震惊。
“你,你瞪着我干啥?”对上丛业黝黑的眸子,老妇人脊背隐隐有些发冷,她的声音逐渐弱了下来,原本想要骂出口的话也变成了咕哝声。
丛业不怕死人,可妇人一次次在自己脑中死去,再看老妇人这张脸,丛业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桑启家的,今天你得给我个说法。”压下心里不安,老妇人还是强撑着说:“我家虎子伤了,你,你得赔钱。”
恰好有个土著主动送上门,丛业得逮着她多问问。
她偏开头,对老妇人说:“你进来。”
“我,我不进去。”妇人不但不想进去,还往后退了几步。
这桑启媳妇才嫁过来不到两月,平时跟村里人都没什么来往,偶尔去村后头河边洗衣服,也都是勾着头,远远避开旁人的。
有一回虎子跟村里的孩子追着玩,不小心拿石头砸了这小媳妇,她也没反应,还跑的更快了。
就是想着这小媳妇胆小怕事,老妇人才肆无忌惮地找上门,想讹点钱。
这小媳妇有没有钱她不知道,可桑启有钱啊。
桑启总往深山跑,回回都能打到不少猎物。
他新婚第二天就上山了,怎么着也得留点钱给这小媳妇才是。
丛业咧开嘴,因为嘴唇太干,咧嘴笑时,血丝就冒了出来,配上她如今苍白消瘦的脸,看着有些渗人。
老妇人咽了咽口水,再往后退两步。
“你不进来,我怎么给你赔偿?”丛业幽幽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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