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这一天也是中秋节。
陈家小院子里,那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在三个女人的忙活下,一一端上了餐桌。
陈远几人,适才围坐在了一起。
陈福贵打开了一瓶飞天茅台,大笑道:
“哈哈哈,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第一次喝到这种好酒!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值好几千块钱……!”
“就你这6块钱一斤散酒都不嫌弃的主,能喝出个什么道道来?”吴芳香一落座,便笑着打趣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啊!我给你说这好酒就是好酒,正是因为我平时6块钱一斤散酒喝多了,嘴麻了,这种好酒我才能尝出来不一样的感觉!”陈福贵哼声道。
吴芳香见状,连连点头:
“是是是,就你老头子厉害,行吧!”
“这还差不多!”陈福贵嘿嘿一笑。
大家相互聊着天,陈可也从陆雪琪以及爸妈嘴里,知道了陈远发财的事迹。
她真心为她哥哥陈远感到高兴,一口气喝了3两白酒,这下可把陈福贵心疼的不行。
就在陈可刚要倒满下一杯白酒时,陈福贵慌张了,连忙站起身来,一把抢过陈可手上半瓶飞天茅台,悻悻开口笑道:
“我说小可啊,爸知道七八两白酒对你来说不算啥,可是,可是咱们是女孩子,像你这样大口大口的喝那可不好啊!要不你和你妈还有你嫂子就喝那个红酒吧?对了,你们娘三就喝红酒,这玩意好啊,美容养颜的上品首选呐!”
“爸,看把你抠的!我哥可是给你买了32瓶飞天茅台回来啊,你别当小可什么都不知道!”
陈可意犹未尽的看着陈福贵手上那还有半小瓶飞天茅台白酒,撇了撇嘴,埋怨几句。
听到陈可的话,陈福贵的老脸一沉,淡淡地说道:“你哥说了,这些东西都是他准备今天下午拿去送礼的!而且,我满打满算也就能留下个三五瓶,你倒好,一上来就喝了3两多,照你这种喝法,这个月底都喝不到了!还有,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喝什么不好非得学大老爷们喝白酒啊?这毛病得改!小可你听见了没有,爸以后不许你再喝白酒了,知不知道!再说了,喝酒哪有你这么个喝法啊,纯粹在浪费酒……!”
“送礼?天呐,咱们老百姓谁家送礼要送好几千块一瓶的飞天茅台?哥,你这也壕性了吧!”
陈可白了一眼陈福贵后,直接转头看了看陈远。
陈远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
旋即,又面露凝重的表情,看着陈可那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可,下午要送礼的这些人当中,不是些性格厚实的亲戚,就是些善良又很乐意帮助我们渡过难关的好邻居!这些人都值得我们送给他们些价格不菲的礼品……其实,我们欠人家的钱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即使他们不说,我们这心里头也过意不去,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他们送点好东西补偿一下!”
陈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也都知道陈远之所以要拿这些东西来送礼,就是在给陈福贵和吴芳香老两口涨涨脸、涨涨面子!
前些年,就因陈远欠这些老实巴交人的钱导致老两口在村里丢尽了脸,抬不起头。
说什么他们家儿子陈远考上了渝州一所不错的一本大学,结果,还不如村里面几个早缀学打工的同龄人混的好,尤其是村西那边的王莽子,人家这些年可是风光无限好啊!
不像他们家儿子陈远,不好好找个好工作养家糊口,动不动就往家里伸手要钱,这得有多少家底能经得起折腾啊!
当然,更少不了有些人在背后对着老两口指指点点。
陈可也能看得出来,好多原先跟她爸妈还算合得来的左邻右舍,都渐渐疏远了他们,就生怕老两口跟他们开口借钱,而且,钱一旦借出去,往后,这钱算是打水漂了。
甚至就连些亲戚们,也跟老两口的来往,逐日变少了。
其实吧,这也怨不得人家,也怨不得左邻右舍的无情冷漠。
毕竟,按照陈远那几年的德行来看,谁还敢把钱借给老两口?
明眼人都知道,那时候的陈远这个败类就是一个永远喂不饱的白眼狼,要是真把钱借出去了,陈福贵跟吴芳香老两口拿什么来还?
拿他们仅有的那一亩三分地么?还是拿这年收成不足5000块钱的粮食地的收成么?
这不扯淡么!
还让人活不活了!
别忘了,人家陈可这个丫头还没有出嫁呢,不管怎么着,这嫁妆得置办些吧?
光靠种地,怕是老两口这辈子什么都不干,只逮着种地赚钱,那也得种个七八年去了!
到那时,陈可就变成黄金剩女了。
到那时,谁还会要个黄金剩女当作老婆?l
而现在陈远突然发财了,既然是发财了,那当初他给老两口丢的脸面,就得让他帮老两口挣回来!
这总没毛病吧!
从今以后,能让陈福贵和吴芳香在村里昂首挺胸,抬起头做人!
这也总没毛病吧!
“老陈啊?在吃饭呢??”
正当大家想着这些的时候,大门忽然打开。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朝着小院子里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陈远的时候,整个人不由地一愣,随即,老脸也在这个时候暗淡了下来。
“三婶?快进来,快进来坐坐。”
陈远微笑起身,笑道:
“吃饭了没?要不,坐下一起吃点呗?!”
“不不不,我家里也做好了,等会回去吃。”三婶笑的有些牵强。
她这个时候来,而且看起来非常拘谨,大家都猜出了个大概。
三婶名叫魏金兰,是陈福贵本家堂弟陈福吉的老婆,陈福吉年龄小陈福贵七八岁,又在家排行老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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