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艘大船扬帆逐浪,直奔湖心,不久就能看到高耸入云的神木,甚是壮观。好多人第一次见到这神奇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言。
再到浊水分界处,想一想上次的惊险一幕,凝霜还心有余悸。
天狼指挥几条大船一字排开,其间用绳子连接,然后他拿出一条细如手指的雪白绳索,让人系在主桅杆之上。他将剩余的绳索盘在六目肩头,语重心长说道:“我们已万事俱备,只等六目兄大显身手,将绳索绑在神木之上,众人合力,将其拽倒。”
这绳索雪白柔滑,分量很轻,六目满心疑惑,“这么细的绳子似乎经不起强力啊!”
天狼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是天蚕丝可承载万钧,你大可放心!”说着,他一挥手,有两人抬上一物。
“六目兄,请看我的法宝,为兄量身定做,定能马到功成!”
那物五尺长,宽约两尺,打开后血色满盈,原来是用血玉做成的一块板子。
“那日六目兄落入浊水,你身上衣服被腐蚀,但血玉刀并未受损,我知道血玉也能抵御浊水的侵蚀。所以我用血玉做板,六目兄匍匐其上,以双手做桨,可轻松划过浊水范围。”
六目见玉板薄且窄,执在手中,犹豫不决。
“六目兄放心,我已进入多次试验,负重一人漂浮水上,轻松自如。”
后面号角响起,其余船只已经做好准备。六目不再犹豫,将天蚕绳索背在身后,血玉板浮在水面,等他踩上去摇摇晃晃,险些落水,凝霜伸手扶住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一定会成功的!”她的表情鲜有羞怯,还有一丝伤感。
六目轻握她的手回应,然后小心匍匐于玉板之上,待其平稳后,以手为桨划动水花,血玉板缓缓向前,他背后的绳索延展,很快越过浊水的分界线。
血玉板稍微下沉,似乎浊水的浮力较小,手臂上的衣服很快被腐蚀,灼热的感觉阵阵传来。六目无暇顾及,“天木”一点点接近,他的心也随之悬起来。
“天木”周围有一块小小陆地,土地黑色坚硬如铁。六目将血玉板拖上陆地,抬眼望神木,其色金黄,表面纹理规整,好似细心打磨过,它高耸入云,直径如腰粗,这样的擎天巨物靠人力能让其倾倒?还未开始六目就已经心灰意冷。
他将天蚕绳索系于神木之上,绳索与巨物相比,简直犹如发丝可忽略不计,六目暗叹,恐怕这次又是白忙一场。可他还是如约交叉挥动手臂,几艘大船上的壮汉们持桨划船,水花四溅,风鼓船帆,天蚕绳索立刻绷紧。
神木只轻轻摇晃,即使如此,上端云朵被搅动,忽然如开锅般翻涌,乌云延伸,呈压顶之势,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暗淡,似有大雨倾盆之势。
然“天木”并没有倒下,反而天蚕绳索受力巨大,似有断裂之势。六目心中叹息,却也无可奈何。他忽然想起那日城主之言,“要伐倒‘天木’,必须依靠你的力量!”可是现在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略微思索,将剩余的绳索系在腰间,一个猛子扎入浊水之中。那种熟悉的灼热传遍全身,他身体被吸力牵引下沉。他努力保持自己意识清醒,他终于看清浊水下的那段“天木”,原来已被浊水腐蚀,仅余小儿手臂粗细。
他费力游过去,掏出血玉刀,使出浑身力气砍过去……
“天木”剧烈颤动,随之倾倒,溅起漫天的水花,险些将大船掀翻。众人惊恐之极,再回眸,浊水如开锅一般翻涌,激起的水花化为丝丝黑色的气体升腾,在半空凝结成浓浓的雾气,其间有各色的光点闪耀,十分诡异。
浊水去了颜色,成了寻常湖水,波澜不惊。众人这才醒悟,有人喊“天木”,有人喊六目,几艘大船开过来,在水面上四处寻找。
六目漂浮在水中,昏迷不醒,众人将其打捞上船,百般呼唤才慢慢醒来。至于“天木”,四处寻找无果,只在水面上看到漂浮一物,长几尺,粗不过四指,通体金黄的木棍子……
天空黑色雾气不散,其中诡异的光点如星辰闪烁,城中人又开始惶惶不安,传言说推倒了支天的柱子,天为之愤怒,以瘴气遮蔽天日,万物必将枯萎死去。
六目又成了众矢之的,走在街上时常遇到蔬菜雨袭击,原来英雄与坏蛋的转换就在瞬息之间,爱与恨也就一念之差。
“幽灵”这几天再也没有袭城,这反而增加人们的恐惧,仿佛真要天塌地陷,万物灭绝了。
这几天还发生一件大事,白泉被杀了。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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