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阙头连连咳嗽,非常虚弱,“去做你想做的事,因为为师不能再陪你了!”
阙修闻言伤感,“师父,人们都私下议论,说我练了魔功,会遁入魔道,徒儿还需要您的教导!”
老阙头苦笑道:“为师要离开了,因为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这是我的宿命。”
“佛与魔只在一念之间,真正强大的是内心的力量,相信自己……”这是师父给他最后的教诲。他强忍泪水,迎着蓬勃的朝阳,大踏步前行。
老阙头隔窗望去,徒儿的身影渐行渐远,一行浊泪不经意滑落。他又一次环视这熟悉的小屋,往事历历浮现在眼前,物是人非,一切只能埋藏在记忆深处了。
他很虚弱,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来到山庄西门。人们都争相去看决赛,庄内十分安静。他穿过花园中回廊,前面是一处厅房,门口有人把守。老阙头刚一靠近,看守之人立刻制止,“这是禁地,闲人勿近!”
“我要见家主!”老阙头说道。
“家主在闭关,他不在这里。”
“这里是地宫秘室的入口,家主正在里面打坐,你去禀告,说老阙头求见,还有一物面呈家主!”老阙头将一方锦帕交给守卫。
阙修和擎天在云台上相对,下面人山人海,欢声如潮。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冷冷相对,一对亲兄弟,却被推上擂台决战,这难怪就是命运的捉弄?阙修握紧丑刀,他不能有丝毫松懈,他要胜,要登上巅峰,可是那又能怎样?他从没有想过。
慕容擎天持剑,此剑略宽略长,剑刃明亮,一看就知锋利无比。台下的云隐却暗自揣测,他知道这把剑的来历。
当年慕容与太子殿下交好,太子好法术,慕容就为他打造此剑,取名“天地剑”,意为帝王之剑。只可惜还未相赠,太子就英年早逝了。此剑喻为凶剑,雪藏于密室。今日此剑出世,恐不是吉兆。
他思绪飘飞之时,台上开始已经动手。慕容擎天首先发难,他手中剑飞出,化为众多剑影,首尾相接,前为后之鞘,层层叠叠。阙修以无相刀背相接,声声脆响,剑影折断,但力道一波强似一波,他被震退几步。
云隐见擎天一出手就使出叠剑阵,杀意之强,从未有过。
老阙头走进长长的甬道,他气息平稳许多,佝偻的背部仿佛也挺直了。他缓步而入,石门慢慢关闭,象怪兽合上嘴巴。
慕容越盘膝而坐,轻抬眼睑,示意他坐下。而老阙头向他轻轻颌首,流露出的自信与大气和以往判若两人。
“没想到我也能来到地宫密室,看到‘虚源鼎’的真容,真是三生有幸啊!”
慕容越谦笑,“这些徒有虚名!以你的能力见识,这算不了什么?”
“谁不知慕容世家地宫密室、玄机阁、百瀑潭三处禁地,都是江湖传奇,能目睹其一,也是一生荣耀!”
“言归正传,先说说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个拜帖?”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你叫我进密室的那一刻,就没有打算让我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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