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洗三的肉煮了,后天拿什么洗三。
苏若锦抿着小嘴看着他笑眯眯的。
“你还笑?”苏言礼瞪向女儿,“信不信我打你?”
每当大人生孩子们气时都扬言要打人,却从没真打过,书同也咧嘴笑。
怎么一个两个都笑,苏言礼正要长篇大论训女斥仆时,苏若锦终于忍不住了,“书同叔,赶紧告诉爹,那两个石头画卖了多少银子。”
苏言礼:“……”盯向小厮书同。
他笑回:“大人,卖了足八两银子。”
“有人买?”苏言礼不敢相信,连忙问道,“谁买的,怎么会有人买?”
书同刚要回话,被苏若锦打断,“爹,外面冷,咱们进厨房边吃边说。”
真的有银子了?一直到女儿与小厮说了赚钱的全过程,苏言礼还是不敢相信,“八两啊,都快赶上我一个月俸?了。”
书同抱着饭碗,逮着功夫就刨口饭,“要不是二娘子想的办法,这八两银子也赚不着。”
手边放着饭碗,碗里堆着女儿夹的五花肉、红烧豆腐,苏言礼也没心情吃,还是追问,“怎么回事?”
主人连饭都不吃,还是不相信,书同也只好放下碗,又从头到尾说了遍赚钱的过程。
今天之前,主人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两个男娃,一个八岁,一个三岁,八岁的正在念书,性格温和,不咋调皮,也不多言多语,三岁的小娃,刚会说话走路,没啥说的。
但女娃二娘子,跟哥哥弟弟完全不一样,书要跟大郎一样读,事像大人一样问,书同每天回来都被她问东问西,能问出一大堆东西。
这不,半个月前,他送大人进国子监后,就去街市上买生活用品,上街嘛,难免会看看热闹、搭搭话,在书肆里遇到一个淘画的管事。
管事在书肆里淘了半天也没淘到想要的画,念念叨叨的,虽然苏言礼是国子监博士,书画相当不错,可京城是什么地方,先不要说古藏了,就是现时大家也枚不胜举。
书同听过就过了,回来时,苏若锦小嘴问不停时,他说了一嘴,那知二娘子双眼一亮,就想了个法子,让他再到街上遇那个管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帮衬,几天后,还真叫他又遇上了那个管事,就把二娘子的想法告诉了那个管事,那管事一听石头上画画,挺稀奇的。
于是苏若锦拿出外出游玩时淘到的石头让他爹作了画,两榜进士,又是国子监博士,那画功可差不了,可不就入了管事的眼嘛,得了八两银子。
原来是这样。
苏言礼看着摆在桌上亮光闪闪的银角子,两个七两多,一时之间感慨万分。
书同嘴里包了一大口饭菜,“以后我还上街逛去,有什么消息就带给二娘子,让她想赚钱的法子。”
苏若锦小嘴一撇,“这种巧事可遇不可求,要是指望这个发财,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书同:……咋还打击他的积极性呢?二十七八岁的大小伙瘪瘪嘴,一脸委屈。
苏若锦龇牙一笑,朝他爹道,“爹,娘做月子,你又要当差,家里的事,就让我跟书同叔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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