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成,在家不?”沈高山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茅草屋,篱笆墙也早已七零八落,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屋里循声出来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衣裳破破烂烂的,也没人补,一看是沈高山腼腆的笑了:“沈老哥,你来了。”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帮我做事去?一天给八个钱,管一顿饭。”
“去,沈老哥就是不给我钱,管我一顿饭我也去。”叫大成的男人笑道。
沈高山听了不以为然:“唉……钱还是要给的,今年年成不好,哪里有叫你给做白工的。”
“哎……”大成答应着,沈高山又跟他说好了明儿一早去上工,就继续往村里去。
沈高山又找了相熟的几家男人,都说去。
又有工钱又管饭吃,哪个不去莫不是傻子不成!城里做活一天才十个钱,还不管饭咧!
沈高山又在村里转了转,还是来了自个老弟家。两家本身相距不远,沈高山家是老宅,地势较高,沈高地家地势要低些,离溪边也近些。
此时沈高地家上空正炊烟袅袅,想来在做饭。
“弟,在家没?”沈高山走到院坝里喊。
沈高地听到动静,从里屋应声而出:“大哥,屋里坐,她们正做饭呢,吃一口。”
沈高山正要摆摆手说不吃了,就见灶房冲出一道身影,刘氏的声音传来:“大哥家挣了钱,哪能看得上我们这清粥小菜的,你没得叫人笑话。”
说着也不管沈高山哥两尴尬的神情,仍旧自顾自的说:“大哥家有了挣钱的法子,可不能忘了你兄弟啊,我们可还在土里刨食呢。”
沈高山瞅着自家弟弟的神色,虽然尴尬却也没有呵斥刘氏,在心里叹了口气才接口说道:“哪里有什么挣钱的法子,不过是在县城卖点小吃,挣点辛苦钱。不值当什么。”
刘氏委实难缠,不依不挠的说:“没挣钱?没挣钱就买了驴车了,又在城里置了铺子,说没得钱哪个信呐!”
沈高山自然知道刘氏的脾气,不愿与她多说,于是转向自家弟弟说:“我那老哥哥要在咱们村盖房,我也和他一起盖房,明儿你和村里人一起来做工,一天八个大钱,中午管一顿饭。带上满园满巷两个。”
沈高地惊讶不已,自家大哥这么快就要盖房了。
刘氏听了更了不得:“什么?盖房子,那得多少钱啊?大哥到底有什么挣钱的门道,跟我们说说。”
“我家人口多,老二媳妇又要生了,住着挤了点,我就找我那老友借了钱,一起盖,住着宽敞,再怎么苦也不能苦了孩子不是。”沈高山此时也带了点气,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容反驳。
刘氏还想再说,被沈高地拉了一把,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沈高地这才应道:“好,我们明天来帮忙。”
见事情说好了,沈高山转身就走,若不是有正事,他还真不想来沈高地家。
慢慢走回家,才走到篱笆边上,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嘈杂,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沈高山心里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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