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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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隐舟今天洗澡时间比昨晚要长得多,他出来以后初伊已经把裙子收好,藏在看不见的角落,换上了平常的打扮。
杨隐舟去客厅倒了杯水,见她像个小尾巴似的跟过来,笑着问:“逛商场去了?”
“嗯,随便逛了逛。”
因为刚才的事情,初伊还没消化好,眼神躲闪着不太敢去直视他,她感到有点丢人。
杨隐舟见她嘴唇有点干,还疯狂地在咬唇,把水递过去给她喝,“嗯?”
初伊没跟他客气,接过来抿了几口,“谢谢。”
沉默了几秒,初伊捧着杯子靠在桌边,垂眸看着他重新倒水的动作,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今晚……”
她下意识地想问杨隐舟今晚是不是工作去了,参加的是不是工作上的应酬或者饭局,话说到一半想到他职业的特殊性,觉得问了也是白问,便懊恼地闭上嘴,强行终止了她想问的问题。突然蔫吧了似的安静地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杨隐舟于官场混迹多年,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和细微的情绪变化。看她低头跟自己较劲的模样,跟小时候她有题目解不出来但又落不下面子去问他时简直一摸一样,莫名被戳中了萌点,唇角微微上翘,他笑出了声。
初伊抬头,很是不解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他不弯不绕地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今晚去哪儿了?是去工作,还是去别的地方?”
“……”心思完全被拆穿,初伊当下愣住,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杨隐舟眉尾稍挑,带着几分居高临下和胜券在握的气场,低头看着她说,“确实应酬去了,不过是私人局。跟傅怀安,徐越他们几个见见喝点酒,然后……”
然后,初伊打断了他的解释,突然间找回了自己的立场和定位,“不用说了,隐舟哥。你的事情,我不应该过问的,按理来说你不需要跟我汇报这些。”
他们结婚并不是建立在双方你情我愿的基础上结成的,所以本来就不应该互相干涉,她也不想让他认为她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妻子”。
初伊把杯子放回原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明天要上班,我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
杨隐舟瞧着她上楼的背影,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顿觉如鲠在喉,下一秒连他也没能意识到唇边扬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怎么,她一点都不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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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隐舟驻外的三年,一直是初伊自己一个人上下班。起初她每天都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坐地铁,后来赚了点小钱给自己买了辆车,才跟上都市白领的脚步开始开车通勤。
她那辆车不贵,也不算便宜,是用结婚时顾明生给她的嫁妆加上她自己的工资合在一起买下来的。
但现在好像没什么用了。
杨隐舟和初伊上班时间差不多,前后差了也就半小时左右,早上两人几乎同步起床,杨隐舟会比她早个几分钟。
等初伊收拾好自己,拿着包出门时,下楼发现杨隐舟还没走。
他坐在一辆纯黑色大奔车的后座上,缓缓落下车窗,露出那张精致分明的侧脸,对迎面而来的初伊说:“过来,捎你一程。”
睡了一觉醒来,觉得他有点陌生。
初伊看着他,委婉地摆手,拒绝上贼船:“啊,不用了吧,这…太招摇了。在学校影响不好,我有车,自己开车就行。”
杨隐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见初伊又拒绝他,表情跟冻了冰似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息,说出的话不容人反驳:“怎么影响不好?能有什么影响?上来,正好顺路。”
初伊小时候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虽然当时发脾气的对象不是她,但她还是有点害怕的。再说,上班时间快到了,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左右摇摆了两分钟,终还是抵不过他强大的气场,她乖乖地拉开车门上车,坐到杨隐舟的身侧。
初伊跟他打商量,好声好气道:“那你别把我捎到门口,门口太多学生和家长了,被人看见会被说闲话的,差不多一两百米的时候在路边放我下来就好。”
杨隐舟没接她的话。
前面负责开车的司机手扒椅背,转过身来热情跟她打招呼:“嗨,夫人早上好,我姓陈,你叫我小陈就好。以后由我来负责送你和先生上下班。”
以后…?
她答应了吗?
初伊朝杨隐舟看去一眼,心想果真是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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