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真武境第七初品的真武高阶强者的穷追不舍下,江洺虽然丝毫不落下风,但是随着附近越来越多的荀家强者的加入,他还是被包围了。
在一片不算很大的峡谷,加上那位被他刺了一剑的粗犷汉子,仅仅是真武境第七重的真武高阶强者就有十一位,除了这十一位之外,远处还有几道更强的身影在看着他。
在这种局势之下,他已经插翅难飞。
不过这十一位七境的真武高阶只是将他团团围住而已,并没有急着对他动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有关他的消息被传回荀家的时候,那位负责此事的荀家外姓长老陆仲达也被怔到了。
陆仲达当即下达指令,让那些前往围追他的人,务必注意分寸,绝对不可伤及他的性命。
因为他所展现出的真实实力,以及他所使用的那柄玄七品短剑,已经让陆仲达那种阅历丰富的老江湖严重怀疑他的身份。
在陆仲达看来,一位修为境界仅有真武境第六重的真武中阶就能够拥有匹敌真武境第七重中品的实力,这样的,绝对不可能出身在一般的修炼势力当中,至少他们无双城这样地方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妖孽”的。
因为在无双城,能够胜过他身后荀家的修炼势力也就只有两个。
一个是无双城唯一的高级修炼势力清泉山庄,另一个则是无双城的城主府。
无论是无双城唯一的高级修炼势力清泉山庄,还是无双城的城主府,他都出入过多次,所以,如果这两个地方有这样的“变态”出现,他早就听说过了。
还有,对方所使用的那件短剑竟然是达到了玄七品的级别,这种级别的灵器,别说是一位修为境界只有真武境第六重上品的真武中阶,就算是他这种已经达到九境的真武高阶,乃至普通的玄境强者,都舍不得使用。
所以,仅从那柄玄七品的短剑,也足以说明,对方的身份非同一般。
这种身份非同一般的人物,即便修为境界不高,也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随便得罪的,弄得不好,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就算是他们身后的荀家,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正是从这点考虑,他才迫不及待地下达了那个极为明确的指令。
在这种局势下,对方没有急着对他动手,江洺自然也不会自找难看,贸然突围。
因为在面对整整十一位七境强者的包围下,就算他完全豁出去,拼死一搏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
更何况,对方除了围着他的这十一位七境强者,远处还有几道更强大的身影在盯着他。
这种僵持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日薄西山的时候,才终于被打破。
一位个子不高,头发花白的方脸老者穿过包围圈,径直走到距离江洺十来步的位置停下。
这位老者正是全权负责此事的荀家外姓长老之一陆仲达。
陆仲达停下脚步之后,首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才一脸和气地看着江洺,不温不火地问道:“这位公子,能不能告诉我为何要杀死荀家那位名为卢正元的执事?”
对方的语气很平和,平和到让你想要发火都找不到出气的理由。
所以江洺看着他,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将整个事件的始末详细地向对方说了一遍。
认真听完江洺的话之后,陆仲达不紧不慢地说道:“公子的意思是…是卢正元先对你起了杀心,想要置你于死地,你才不得已杀死他的,是这样吗?”
江洺道:“没错,当时他将我击倒的时候,如果选择转身离开,而不是想要置我于死地,他便不会死。”
陆仲达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刮了刮鼻尖,沉吟了数息时间之后,问道:“当时现场除了你们两个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江洺干脆地答道。
陆仲达道:“这么说…这只是公子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
江洺轻哼了一声,微讽地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又何必多此一举,假惺惺地让我告诉你整个事件的始末呢!”
陆仲达的表情微微一僵,旋即又微微笑了笑,说道:“公子误会了,我并非不相信公子的话,只是这种事无法得到佐证,有点麻烦而已。”
江洺继续微讽地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我的话,既然当场只有我们两个,那么我所说的话,又如何能够得到佐证。”
陆仲达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足足沉静了五六息的时间,他才看了江洺一眼,再次开口道:“这位公子,卢正元毕竟是荀家的一位外姓执事,如果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你所杀,荀家终究无法向那些依附在荀家的外姓修炼者交代,不仅如此,整个荀家的脸面也挂不住,所以对于这件事,无论如何,荀家也得做做样子。”
江洺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问道:“怎么个做法?”
“你看这样如何?”
陆仲达沉吟了一下,很诚恳地说道:“你留下你的姓名和身后师门,然后象征性地对卢正元的死做出一些赔偿即可。”
江洺微讽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岂非坐实我刚才前面所说的话是在胡扯了。”
陆仲达皱了皱眉,可语气仍旧平和,问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洺看着他,毫不客气地反问道:“如果你被对方出手挑衅,最后对方还要对你痛下杀手,结果你奋力一搏将对方反杀,需要做这些吗?”
陆仲达顿时哑口无言。
顿了顿,江洺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我与你口中的那位荀家执事,原本没有任何恩怨,而此人却受他人所托,要教训于我,结果在纠缠当中,又想置我于死地,我为了自救,奋力一搏将他反杀,没有任何过错。”
说到这里,他淡淡地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有关这件事,我没有过度追究也就算了,你们竟然还敢找上门来,要我做出什么赔偿,简直是荒诞至极。”
陆仲达缓缓呼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道:“如果真如公子所言,公子的行为确实没有任何过错,只是整个事件的经过都是公子一人之言,根本无法求证。”
“所以,如果公子不愿听从我刚才的建议,那么只能委屈公子跟我们走一趟,移步到荀家,由真正的荀家人来做这个定夺。”
江洺的眼眸再次眯了起来,道:“如果我不想移步呢?”
陆仲达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他神色骤然一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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