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自己那愚蠢蠢妇,还能有谁?
今天一来就得罪了大房一家与黛玉,更引起老太太的不满,这个蠢货。
贾政立马磕头:“老太太恕罪,那个蠢妇,我回去立马教训她。”
又对着自家便宜大哥行礼抱拳:“大哥,我在这儿替那王氏向你赔罪,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切莫计较。”
贾赦从鼻子里长哼一声,自顾自的喝茶,不去理贾政。
贾政又朝贾母道恼,贾母也并非真的有意责骂,只轻轻说:“老二啊,家和才万事兴啊!回去把这个道理讲与王氏听。”
“是,儿子告退。”贾政气得要死,偏生不能在贾赦与贾母面前发作,只好硬生生忍着。
待一路疾行回了荣禧堂,王夫人正在里间宽慰宝玉。
“都退下。宝玉也出去。”贾政陡然一掀帘子,给两人吓了一大跳,宝玉见是贾政,好似老鼠见了猫,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王夫人走上前来想接过贾政脱下的外衣,几十年都是这样。
但这次,她迎接的不是外衣,而且一番劈头盖脸的谩骂。
“蠢妇,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老爷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净了!
你说说你,好歹出自王家,怎地一股小家子气,今儿得罪了大房又得罪了那外甥女,于你有什么好处?当真是蠢妇,哼。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了,休怪我不客气。”
如此骂了一通,贾政自觉气儿顺了些,王夫人却是被骂懵了。
自己同贾政成亲几十年来,虽说贾政这人迂腐又假清高,却也从未有如此红过脸的时候。
正想争辩两句,贾政却是不给这个机会,一抚衣袖,脚一抬,就去了偏院赵姨娘的院子里。
这可把王夫人气个仰倒,偏偏身前无人可供发泄,正要抓起手边的汝窑美人觚朝地上砸去。
“哎哟,我的太太,这可砸不得。”你道来人是谁,正是那王夫人的心腹,周瑞家的。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这边周瑞家的在劝慰王夫人,贾母这边,也在劝慰贾赦。
贾赦见贾政走了,也想离开,贾母又叫住他:“老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要保养身体,别成日家就同小老婆喝酒。”
贾赦不以为意,只敷衍的应下。
贾母长叹一口气:“老大,我知道你一直怨我偏心,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和老二是一样的。”
贾赦才不相信,他觉得这只是贾母的托辞罢了,但贾母这边说出来,他还是似有触动,就像是缺失父爱母爱的孩子,见过一点光明,就像是鱼儿见了水。
“儿子省的,母亲切莫为儿子操心。”
贾母也好像来真的,继续关心着贾赦:“少喝些酒,都当爷爷的人了,没事去逗逗孙儿,保养些身体,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贾赦抱拳作揖:“是,母亲,儿子谨记,以后会多多来给母亲请安的。”
“好、好好好。回去吧。”贾母这才露出笑容,一连说了四个好字。
贾赦这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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