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额上一副二龙抢珠金抹额,穿着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鬓若刀裁,眉若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黛玉一见,心下纳罕:这人怎生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宝玉一时见到黛玉,也竟看的痴了,久久未曾言语。
王熙凤冷眼看着,难不成又要来一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王熙凤无奈抚额,这若是现代,她必定狠狠嘲弄宝玉的撩妹搭讪技巧一番。
在心里吐槽完,宝黛二人已说道:“妹妹可有表字没有?”
此言一出,黛玉脸色登时冷下来,冷哼一声:“表哥慎言!我知表哥不爱读书,但是不可能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吧?女子表字,岂是你一个亲戚可以随意起的?”
贾母,王夫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宝玉仍旧不以为意:“你我兄妹,何必如此介怀?”
只听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逆子,逆子,你你你……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怎能如此不知礼义廉耻?你有什么资格给黛玉起表字?”
贾政与贾赦得贾母传召,正从外间进来,走到门口却听到宝玉的表字论,一时怒火中烧,当即要拿了棍子打死宝玉。
“来人啊,拿绳子来,我索性勒死这个逆子了事。”
贾政气的面如今纸,气喘吁吁。
内房婆子们哪里敢动,王夫人却早一步拦在了宝玉身前:“老爷不可啊,宝玉不过是个姊妹小小顽话,哪里就这么遭了。”
贾母正也要训斥贾政,只见一道童音先她一步开口:“二舅母此言差矣,今日表哥就是错了,如若不教,何以明志?倘或今儿冒犯的是其他贵女,皇子又或是公主,难道就可以白白算了吗?”
要出声维护的贾母突然愣住了,她没想到黛玉小小年纪,竟可以长篇大论,讲出这么一通大道理来,关键是她说的话,让自己竟找不出一个地方来反驳。
罢了,这宝玉我护得住一时,也护不住一世,若哪天真得罪了贵人,岂不是一府都要受连累?想极此,贾母便没有出声。
王熙凤与周围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她可巴不得宝玉挨打,好改一改他那些毛病!好好的孩子长歪了,她也不乐意见。
贾政被林黛玉一说,深感丢脸,气的双眼紫红:“拿大棍来!拿大棍来,你们都是死人不成?”
跟着的婆子见贾政恼了,贾母也不加以阻拦,忙应着出去了。
王夫人一看,急不可耐,对着贾母求情:“老太太,快救救宝玉吧,他这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啊。”
那宝玉早已吓傻了,面上惊慌,却只呆呆的站在那里流泪。
婆子取来一根棍子交给贾政,贾政正要使人按住宝玉,王夫人在他身前哭求。
那贾赦自进来就好暇的看着这一出好戏,这时更是坐在了邢夫人的位置上,端起茶盏一副悠闲的模样。
王熙凤贾琏两口子默不作声。
贾母似有不忍,正在开口,却有人抢在她前面。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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