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念珠道。
转而她又看向满面讥笑的云小衣,沉声吩咐:
“将她给我打断了腿,送到船上去。”
闻言,云小衣再次抽泣起来,她双眸泪光波澜不断,哭泣道:
“谢郎,想我当初对你如何,如今你却要做那负心人,眼睁睁看着我被人逼死吗?”
谢望山攥紧衣袖,一时也没了法子。
钱氏走过去抽了云小衣一个巴掌,恨道:
“这种时候,你还敢来招惹望山,真是不要脸呐!
从前我对你也不薄,你却一次次来害我,叫我去受罚不说,还让我背些个污名。
如今,望山好不容易定了心,你少在这撩拨勾引他!
贱骨头!呸!”
云小衣冷笑:“大娘子不是也信了我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女吗?
如今变脸却比翻书还快,真是叫人瞧着恶心!”
“你!”钱氏气得直发抖,可半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老夫人磕一下手上的拐杖:
“好啦!
还嫌不够丢人?”
钱氏闻言,立刻如同泄气的皮球退了回去。
谢望山望着楚楚可怜的云小衣,心下实在难以割舍。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切道:
“祖母,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暂且饶下小衣这一回。”
谢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道:
“你是昏头了吗?
难不成这小贱蹄子给你灌了迷魂汤?
你当真要做那宠妾灭妻,被千夫所指的人吗?”
谢望山却并没有听进去,一时的不忍让他再次为云小衣求情道:
“此事不是小衣一人的错,是我当初爱上了她,如今又是我连累她至此。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祖母若是铁了心怪罪,就怪我一人吧。”
谢老夫人怒极反笑,一张苍老的脸上全是无奈和悲愤。
“你今日如此替她求情,可是她前一刻还拿着一纸药方攀诬你长姐的夫家。
她这样蛇蝎心肠之人,你怎可对她如此优柔寡断!”
谢望山转头深情回望一眼云小衣,道:
“小衣她只是一时被愤怒蒙蔽,并不是祖母说的那样。”
说话间,谢老夫人抬手示意前方的婆子。
立时,那人便走到云小衣的身后,脚上稍稍用力一踢,便将云小衣踹倒在地。
见此,谢望山却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双手扶住她细软的胳膊,欲将她搀起。
可下一秒,云小衣却从袖中掏出一柄锃亮的匕首,手起刀落间,匕首的刀刃穿过谢望山腹部的皮肉,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谢望山只觉得肚子被人戳了一下,低头瞧,却见自己的衣裳已经被一股红色的血流浸染、蔓延。
他难以置信又不解地望向云小衣充满恨意的眼睛。
“小衣你,为何如此?”
云小衣却疯癫地勾起嘴角,脸上挂着复杂的笑容。
“这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谢老夫人险些吓晕过去,她指着云小衣道:
“疯子!
快将那个疯子给我拉走!
望山!快来人,去扶住望山!
快叫郎中!
救人!
救人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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