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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山眉头微微皱起,虽说云小衣骂人狠了些,可总归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也未伤人皮肉,何需如此重罚。
“祖母。”谢望山上前抱拳道。
谢老夫人却不理会,直接吩咐道:
“吴妈妈,快给我打!”
云小衣却愈加癫狂,如同疯了一般,挣扎着叫嚷道:
“我乃宁国公府的嫡长女,你们谁敢打!
今日当真太子殿下的面,我云小衣说话算话,若谁敢打,他日国公与我相认,今日打我之人就算化成一堆枯骨,我定挖了你的坟,扒了你的皮!”
吴妈妈略有犹豫,略有担忧地往后退了退。
谢老夫人却愈加生气,她抓住吴妈妈,有些恼怒道:
“你怎么还被她唬住了?”
吴妈妈干笑两声,又转头看向萧百川的方向道:
“现今殿下还在,此等家务事,还是等殿下走了再处置才妥当。
否则叫殿下瞧去,再往官家那里一禀,咱们侯府岂不是没了脸?
保不齐,官家又得治侯爷一个治家不严,管教不力之罪……”
谢老夫人沉吟片刻,却还是觉得不妥,眼前张老先生也在,也顺带着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委实叫人难看。
她左右思量一番,手上的念珠转动得有些快。
银环早就憋着火气,又见吴妈妈迟迟不上手,她便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揪住云小衣的头发,目色狠厉道:
“今日表小姐如此不知分寸,不但冲撞了老先生,还如此口出秽语,玷污了贵人的耳朵,既然别人不敢,我来!”
说着,银环扬起手,“啪”的一声将巴掌摔在了云小衣的脸上。
云小衣不可置信地盯着银环,气得咬牙切齿:
“你疯了!
我是宁国公府的嫡女,你竟然敢打我?!”
银环再度扬起手来,脸部肌肉扭曲一副发力的模样:
“做你的春秋大梦,今日打的就是你!”
说完,无数的巴掌落下来,打的云小衣无力招架。
言禄慌忙帮萧百川遮住眼睛。
“殿下莫看,其面肿胀如斗,红痕交加,惨状实在是触目惊心,实在叫人不忍直视,实乃惨不忍睹之态,不宜观瞻也!”
萧百川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又觉得眼前属于谢家额家务事,他也不好插手。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清茗,起身道:
“今日叨扰贵府了,如今侯爷又有伤在身不宜见客,实在不宜多待,白川告辞。”
谢老夫人颔首,又笑道:
“今日恐招待殿下不周,后日便是老身的寿辰,不知现下可愿赏光,再来府吃酒?”
萧百川躬身行礼,道:“自然。到时,百川定会来访。”
说完,萧百川回身搀住张老先生,一行人一同出了厅子。
*
萧百川将张老先生扶上马车,自己撩起袍子正欲上去,言禄忽然附耳过来。
“殿下小心,今日在谢家展露箭术,恐怕瑱王那边会出什么动作。”
萧百川望一眼谢家的宅邸,目色沉沉:
“无妨。现将老师送下,咱们再入宫去寻魏辙。”
言禄目露忧容:
“殿下,魏大人太过刚直,沈家此事已成定局,若殿下再去,怕是会暴露。”
萧百川安抚一般拍了拍他的肩头,沉默着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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