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半跪在床上。
只见蓬头散发间,脸上惊恐和愤怒相互交织,两只手张牙舞爪,像是害怕,可更多的是愤怒地指着眼前的人谩骂。
“你们!你们这些恶人、混账!我本就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女,你们这样对待我,我定饶不了你们!”
她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的所有人都撕碎。
转而,她又悲伤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哭道:
“孩子,我的孩子……
你们都陷害我,你们都见不得我好,你们都想让我死!
你们是一群蛇蝎一样的人,我恨你们,我要将你们一个一个扒皮剔骨,将你们一个一个捏得粉碎!”
说着,她目露凶光,像是记录一样仔细去看每一个人的脸,最终目光停驻在谢望山的身上。
“谢郎……”她哭着从榻上走下来。
谢望山本能地搂住苏意往后撤了撤,顺便让李贰拦住她。
云小衣被李贰拉住胳膊,可整个人还是想往谢望山的身边去。
她悲切的目光流过谢望山,很是伤情道:
“谢郎,我们的孩子没了……”
谢望山却不为所动,冷漠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女人,道:
“简直冥顽不灵!”
苏意暗自勾唇,转而抬头又换上那副担忧的模样,问:
“夫君,表小姐如此咬定,怕不是我真害死了你的孩儿?”
谢望山马上与云小衣撇清关系。
“这怎么可能?意儿可不能乱讲。”
二人正在说话,娟子从门口溜进来,附耳对谢望月禀道:
“侯爷的腰伤了,现今正在瞧大夫。
大娘子守在一旁,没工夫过来。只让严妈妈带话,说是全听老夫人的。”
谢望月失望地咬了咬唇,问:
“那祖母呢?”
娟子正要回话,谢老夫人便带着花容过来了。
花容见云小衣如此憔悴的模样,正要上前,身体却被吴妈妈拉住。
吴妈妈冲她摇头,意思是不能认。
云小衣如今伤心至极,又见花容来了,顿时眉眼中来了精彩。
“花姐儿,我的花姐儿。快过来让娘看看!”
花容往后退了退,记忆如水一样涌过来。
当初最先将她推开的人,就是云小衣啊。
她忽然想起来,云小衣早就不要她了。
“花容见过表小姐。”她屈了屈膝,做了个礼。
云小衣愣了愣。
怎么就连花容也叫她表小姐了?
众人已经朝谢老夫人见了礼。
转而,吴妈妈将她搀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这是怎么了?”
谢老夫人扫视一周,最终将视线停在了苏意的身上,示意她回答。
“回祖母的话,弟妇瞒着您给云表妹灌了落胎的药了!”谢望月抢白道。
谢老夫人沉下面色,缓缓捻动手上的念珠。
她沉吟片刻,眼神凌厉地扫过谢望月,道: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小衣的身子如何了?”
徐大夫上前拱了拱手。
“老夫人尽可放心,府上的表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就是有些气血两亏,另外情绪波动较大了些。”
谢老夫人轻轻“嗯”了一声,抬头冲吴妈妈道:
“你去带着徐大夫结银子去罢。”
吴妈妈领了命,带人出去了。
云小衣哭着跪在地上,涕泪横流。
“还请老夫人做主,苏意她心怀嫉妒,故意给我为了堕胎药,害死了世子的骨血!”
苏意平静地注视她。
谢望月也连忙上前跪地,道:
“祖母要主持公道,今日若非苏意一意孤行,我们谢家的血脉怎么会在今日断送?”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清脆,她的脸上便被打出了一道红痕。
谢老夫人重新攥紧手上的念珠,低声训斥道:
“混账东西!
什么谢家的血脉?
从意儿肚子里生出来的,那才是我谢家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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