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妈见多了这样的景象,忙递眼色,低声道:
“侯爷莫同大娘子争辩这些,大娘子不过是在气头上。
您胸怀宽广,与大娘子这么些年的夫妻,她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
不妨就配合着些,不过就是蹲一蹲,做做样子,大娘子就消气了。”
谢推舔了舔嘴唇,无奈道:
“也罢,自己娶回来的,总还是要自己哄着。”
说完,他动作连贯地撩袍叉腿,行云流水般扎开马步,蹲在线香顶上。
真是好生熟练。
钱氏端起桌上的茶盏,小心地抿一口,打量道:
“你那腿再弯一些。”
谢推如今年纪大了,又加上在战场上的大伤小伤不断,膝盖的力量早就比不得年轻的时候。
他努力将自己的膝盖往下压了压,没料想,身体忽然失去重心,坐倒在了地上。
钱氏慌张地想起身扶他,可终归是慢一步,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在谢推的身上。
丫鬟们忙捂住眼睛,这哪里是给底下的人看的。
钱氏的身材虽然并不算胖壮,但怎么都是个成年人,又不是娇小玲珑那一号的。
这样一下结实的冲击,观之似老夫老妻情意不改,可谢推却只哀嚎道:
“夫人快起,腰、腰、腰断了……”
*
倚香园中,秋之给云小衣端了一碗安胎药。
云小衣半躺在榻上,眼睛乜(miē)斜着审视秋之道:
“你可验过了没有?”
秋之不明所以。
“表小姐说的是什么?”
云小衣撑着身子坐起来,随手从小几上拿了颗水晶话梅放在口中。
“现今是我最有风头的时候,宝香堂那边,还不定眼红成什么样子。
你若不小心着些,万一这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你个贱婢赔得起吗!”
秋之闻言,轻轻应一声,忙转身回去拿银针试。
不多久,她又端着安胎药进来,禀道:
“表小姐放心,这药没有问题。”
云小衣起身踱步过来,只见她小心地掀开盖子,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什么难闻的味儿,赶紧给我倒了!”
“可表小姐,这是大姑娘特意吩咐郎中开的安胎药,若是不喝,岂不是拂了大姑娘的好意?”秋之担忧道。
云小衣冷哼一声,骄傲地扬起了脖子。
“你知道什么?
她也不过是看着我宁国公府的门了,什么安胎药不安胎药的,给我丢出去,我才不稀罕!”
秋之垂下头,只能默默又端了出去。
谢望月从外头进来,眼睛瞟一眼那碗安胎药,非但不生气,还笑眸道:
“小衣倒是有几分国公府小姐的脾气了,可就算在谢家这样拿乔,那宁国公府却不知到底认不认你这女儿。”
闻言,云小衣从榻上立刻坐直身子,眼梢上扬,不悦道:
“那是我亲生母亲的信物。
若是不认,这天下岂不是会耻笑?
怎么着我都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女,比这府上的人都金贵着呢!”
谢望月笑着上前,落座在侧。
“你说的我明白。
可现今,正缺这宁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不是。
你倘若与宁国公府相认了,回头再想待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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