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老夫人。”外头一众丫鬟,齐齐行礼道。
谢老夫人拄着拐杖不由加快步子,进门见花容躺在床上来回反复,心下更是担忧着急起来。
“我的心尖肉哟,你这是怎么了?”她被吴妈妈扶上前,满面忧容道。
花容见谢老夫人来了,心下便觉得安定了大半。
“太奶奶,我肚子疼……”她皱了皱眉头,圆溜溜的眼睛里含着泪光。
谢老夫人更心疼了,恨不得床上躺着的人是她。
她苍老而温和地摸了摸花容的头,沉声道:
“暂且忍着些,先让郎中瞧瞧。瞧仔细了,咱们才好对症下药。”
闻言,花容哭的更加厉害了。
谢老夫人转头看一眼候命的冯大夫,急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冯大夫躬了躬身子,颔首道:
“还请老夫人移步,待小人先为姑娘诊脉,再做决断。”
谢老夫人忙起身,可花容却顺势拉住她的手,求道:
“太奶奶别走。”
谢老夫人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小手,耐心道:
“容姐儿听话,总要让大夫看过之后,咱们才好治病。”
花容闻听此话,只得默默松开了手。
冯大夫上前仔细诊断一番,望、闻、问、切,用了一个遍,最后得出结论——没病。
“回老夫人,姑娘她,没病。”冯大夫抬眸看了一眼花容道。
谢老夫人不可置信:“没病?都疼成这个样子,竟没病?”
冯大夫打量一眼花容,摸着胡须认真而坚定地答道:“的确没病。”
花容沉下目光,心底开始发虚。
她就是装的,是为了不想让苏意去谢老夫人面前告她的状才出此下策。谁想,却弄巧成拙,场面有些尴尬。
苏意递给若春眼色,示意她领着冯大夫去结银子。
若春刚出去,谢老夫人便发作起来:
“容姐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容规规矩矩地起身,下床给老夫人见了礼。
“花容知错,还请太奶奶责罚。”她低声道。
谢老夫人见此,心便也有些软下来,又将她拉到身边,和煦道:
“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尽可说出来,太奶奶不会责罚你。”
花容知道谢老夫人疼她,听到此话,心下便也更没了顾忌。
她哭道:
“太奶奶,今日不是花容故意不去上课的。
只是,花容知道,江嬷嬷是被太奶奶和主母看重的,花容担心做不好惹了嬷嬷不开心,也让太奶奶和主母不开心,这才称病未去课堂。”
闻言,谢老夫人面上满含慈爱道:
“傻孩子,江嬷嬷是个顶好的老师。你主母大人,就是江嬷嬷教养大的,你难道不想成为如你主母大人一样的人?”
花容擦擦泪,抬眼看向苏意。
苏意面色如霜,眼神清冷,平静的眼神却叫人看着心生畏惧。
花容又哭起来,道:
“求太奶奶,花容不想在宝香堂了,花容想回春华阁找娘。”
此话一出,谢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她厉色道:
“混账!你的母亲,只能是侯府的主母!”
花容被吓得一愣,她忽然觉得谢老夫人好像突然就不喜欢她了。
谢老夫人说完,又转头严厉地看向苏意,低沉道:
“意儿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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