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不喜女子装乖卖傻,亦不喜女子自作聪明……
挑挑剔剔,以至于万花丛中过,谁也入不了卫辞的眼,更莫要提说娶妻纳妾。
这夏家乃是卫母本家,门第稍欠,但子女俱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卫辞听过几次,左耳进右耳出,竟被当成一种默许。
他偏过头,看一眼望着足尖发愣的宋吟,心道若是不曾来过锦州,兴许自己也由着父母安排。
如今却想,倘若正妻出自夏家,将来与卫母亲上加亲,姬妾岂非要被吃得死死的?
宋吟虽说窝里横,本质是个娇弱女子,真要娶妻,也得寻个她能压过的才是。
卫辞一边琢磨,一边将家书交还给石竹,也无意回信,只当没瞧见。
他揽过因出神而略显稚气的宋吟,逗弄着咬上两口,成功博得她的注意,笑了笑:“午膳想吃什么。”
宋吟却更加在意:“去何处吃?远不远?还需爬山么?公子背我。”
“……”
直至卫辞稳稳托住她的臀,继续向山腰行去,方后知后觉地感到困惑。怎的他素来不喜的模样,到了宋吟身上,竟显得俏丽和率真?
她轻轻晃荡着两条腿,语调轻盈,擦过卫辞的耳廓吹捧道:“公子真是厉害呢,背上我也能走这般快,实在是孔武有力健步如飞文武双全,最喜欢公子了。”
卫辞戳穿她的心思:“下山的路,你自己走。”
宋吟瞠目瞪向他,心想自己都快将褒义词说了个遍,好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除非。”
大喘气之后,卫辞掌心内移,轻易包裹住她,悠悠开口,“今夜你愿意做些不同的。”
她低吟一声,报复性地咬上他的耳垂,留下两颗牙印,埋头不再搭腔。
厨子已将午膳备好,琳琅满目的锦州特色菜,口味偏咸,宋吟不讨厌也不钟爱。
卫辞却想到了她的身世——
嗜辣嗜甜、不喜酸咸,该是何处特色。
他冷不丁的问:“可想念你的家人?”
宋吟神情恍惚,眼前浮现出上一世父母的模样,但很显然,卫辞提的“家人”乃是她统共只相处了五六日的原身父母。
她诚实道:“我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而且,二话不说将我卖了,若非运气好,兴许如今被逼着在天香楼迎客呢。”
一番话说得轻松,仿佛是旁人的故事。
落入卫辞耳中,却牵扯到心口,似是被大掌狠狠揪了下,令他血液都跟着发疼。
“既如此,若你知晓自己并非宋家的亲生女儿,会否好受一些?”
“哦?”宋吟眼睛一亮,带着几分得意,“我就说嘛,他们哪里生得出我这般伶俐貌美的女儿。”
卫辞被逗笑,用指腹蹭蹭她的脸,柔声道:“当年大旱,宋氏夫妻北上逃难,回锦州时抱走了尚在襁褓中的你。余下的,待我回京了慢慢查。”
“不必麻烦。”她戳戳白米饭,“万一是家爱生事的,岂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更何况,此宋吟非彼宋吟,她无法从大令朝的“父母”身上寻得归属感。
卫辞颔首:“也罢,你如今过得很好。”
“是呀。”
待你走了,还能过得更好呢。
见宋吟真心实意地冲他笑笑,卫辞十分受用,夹一块香脆莲藕放入她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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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整个山庄静悄悄,唯有花丛间的铜灯微火随晚风缠绵跳跃。
卫辞仅着一条白色亵裤,露出大片结实肌理,修长双腿没入温泉水中,随意支起。濡湿后的布料紧贴着身子,形同虚设,反倒隐隐约约勾勒一包阴影。
宋吟艰难地别开眼,褪下外袍,半拢着肚兜朝他走去。雾气蒸红了肌肤,热流暖暖包裹住身体,射箭带来的疲倦顷刻间消散。
她长长叹谓一声,纤臂拨了拨水,十分开怀的样子。
卫辞则朝后仰倒,两眼微阖,神色慵懒,优越的侧脸线条一时更加清晰。
两人相距半臂,难得静谧,他甚至无意动手动脚。宋吟暗暗想,莫非今日背她上山累着了,要歇上一歇?
如此过了一刻钟,卫辞率先起身,上岸后朝她伸手:“泡久了容易头晕,该走了。”
她递出已然成了熟虾色的手心,目光自苏醒的降龙木扫过,动作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卫辞。
不是,怎的会有人摆出高不可攀的君子之姿,实则反应滔天。
卫辞非但不臊,反而光明正大地剥去黏湿的亵裤,用软巾罩住她,再另取一条,以面对面的姿势擦拭起水珠。幽深目光一瞬不眨地瞥着宋吟,不忘催促:“脱了,免得着凉。”
宋吟指了指屏风:“我想过去。”
“怎么。”卫辞赤条条地走近,“要我代劳?”
“不是……”
话音未落,软巾被他夺去,一手轻柔地拢起湿发。宋吟慢吞吞地背过手,解下肚兜系带,眼神躲闪,刻意不与他对视。
卫辞今夜耐性出奇得好,待擦拭干净每一寸肌肤,取来发带。
宋吟抬眸:“不是我用的那条。”
“我知道。”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烛光倒影在眸中,却像是原本便存在的两簇火焰,浓烈、明亮,带着无尽的渴望。
宋吟双腿一软,跌入池边宽大的软塌。
下一瞬,两手被卫辞扣于头顶,男子的墨色发带缠绕住细白手腕,一圈接着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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