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人控制的船只驶出公海后一路顺风航行,而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接到命令的海军却迟迟等不到早已过了预计时间的长顺号抵达预定港口。
一直到几日后,远在种花家东部数千里之外的巴巴羊给上京去了一通电话,直到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长顺号早在一周前便在公海逢遭大难。
而巴巴羊在电话中明确表示,探查了勒格伯南小岛上近日搁浅的船只,现场战斗极其惨烈,船上可能无人生还。
巨大的长顺号远洋船搁浅在勒格伯南部的小岛上,由于船上无人驾驶,这艘横行海上十余年的巨轮就这么直挺挺的冲上小岛,成为近几日来往来船队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人说在船上发现了大批黄金,也有人说是海盗劫持了巨轮,总之,话题被人有意无意的转向其他方向。
而就在大众都在讨论搁浅的长顺号时,远行集团也在第一时间表示将派遣专业人员调查事故地点。
同一时间,种花家宣布将在后天于南部海域进行‘例行’军演,不过给出的坐标倒是很耐人寻味。
对,没错,就是靠近六甲海峡的出海口。肚里明的丑国完全没有任何表示。而旧家坡更是干脆,好像压根没这回事一样继续宣传花园之城。
于是,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这艘搁浅了快一周的巨轮终于被机械推下海,向着早该到达的港口继续前进。
它还能行动,简直是奇迹。
而船上的人,则已从另一条路转移了。
铂京305。
已经恢复了半个月的南富贵每天都能感受到小腿的疼痛,不过这点伤他倒是不怎么关心,想来去凤凰镇治疗只怕要不了多少天。
他现在最难受的是怎么面对一会到医院的刘老兵的母亲,毕竟他们的亲人可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牺牲的,身体上的伤口可以短时间痊愈,但是血缘的缺失一生也不能弥补。
虽然之前负责交流的官员明确表示如果不知道怎么谈,可以找个借口下次再说,但是大家历经一场生死,南富贵怎么能忍心拒绝。
再说了,下次,这一把年纪了还能有几个下次。
“咚咚。”
护士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旋即门外进来了一位老人。
“当中有些涉及到保密的问题我们已经谈过了,接下来你们聊吧。”
客气了一声后,之前负责双方交流的官员立刻识趣的离开。除了负责记录的记录员,只剩下一名家属还在病房,一时间双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或许直到这个时候她自己都不大清楚为什么会来,或许只是想知道自己儿子最后说了什么吧...
恍惚间仿佛昨日重现,那一个个悍不畏死的身影就在自己眼前,他们怒吼着冲向敌人,用匕首和牙齿撕开对方的喉咙。
而战斗到最后刘作军则倒在了自己身边,一如这之前他一直守卫在自己身边一样。
病房内的气氛有些沉默,老人仔细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富贵,多希望那就是自己儿子。
“领导,我也不知道您是什么领导,就喊您领导了。我就想知道,作军...他走之前,在战场上,他可勇敢吗,有没有...像他父亲一样勇敢...”
刘母说完,眼泪夺眶而出,却没有哭出声,死死捏着拳头,抿着嘴唇。
南富贵完全没预料到老人家会这么问,愣了片刻后,才将一直珍藏的那枚纪念章递给刘母。随后才说道:
“即使他倒下后,长顺号也能如它的名字那样,可称勇冠三军。”
身边的记录员闻听,霎时泪眼婆娑,旋即在本子上写道:
刘氏有儿,名作军,闽州屏南人氏。逢敌寇而不畏死,热血洒于外海,长顺之功,威震五洋,名动华夏。
刘母齐氏闻儿迹,虽悲不泣,问曰长顺号之存者:“受命于外,今逢敌寇,我儿勇否?可比当年其父?”
其人答曰:“老兵先在,长顺如名,义勇冠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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