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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只是和父亲谈论这个世界科技的进步,谁知道没多久父亲就消失了。
“这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许愿纤细的身子不断颤抖,因着回家太急,头发微微凌乱,一缕头发贴在脸颊边,她也没在意。
“你父亲承认是他杀的。”
大脑一片空白。
许愿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的父亲,连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会杀人?
大概是不忍看见小姑娘绝望的模样,陈安民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他凝眉望着许愿,轻声道,“叔叔抽根烟。”
烟雾缭绕间,陈安民看向茫然无措的女孩,心里头一阵烦闷。
这都什么破案子,许俊生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那样一个傻乎乎,大冬天的挑着白菜往孤儿院送的男人,天寒地冻里,跳下河救人的人能有多坏。
他怎么可能杀人。
许愿不信,陈安民也不信。
可这是许俊生亲口承认的。
“不过这里还有个消息,你的亲生父母找到了。”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年轻男人开口道。
“亲生......”许愿不可置信地抬头,“父母?”
“嗯,京北许家。”
事情也就在那一天发生了变化,父亲锒铛入狱,许愿被接回了亲生父母家。
她不相信父亲会杀人,她想去见父亲,可那个小周警官却笑了笑,“以你目前的身份,落魄孤儿,还是饭都吃不饱的高中生,还是杀人犯的女儿?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你父亲,你知道这其中牵扯多少人吗?你知道那个被杀的女人什么身份吗?你知道你留下来,会面对多少口舌是非吗?”
也就是这番话,让许愿认清了现实。
她需要一个能够替她父亲沉冤昭雪的家庭。
而她的生父京北许家的长孙。
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能救父亲吧?
许愿带着这样的疑问回到了许家。
她的亲生父亲许振海温文儒雅,是许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她的母亲温容美丽大方,在家做全职太太。
另外许振海和温容膝下育有一儿一女,长子许灏,目前在京北大学上大一,长女许宁在南宜高中读高三,比许愿大一岁,比起瘦弱,小巧玲珑的许愿,许宁可以说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前凸后翘,大长腿,即使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也遮掩不住姣好的身材。
相比起来,许愿简直就是贫民窟的女孩。
破旧不堪的白色长裙,还是隔壁奶奶家的孙女不要的裙子,虽说一双腿笔直纤细,但因着长期营养不良,显得像根竹竿,特别是那张脸,瘦得五官突出,但好在五官还是精致的。
“这浑身上下,也就这五官还能看了。”这是她的亲妈温容对她做出的评价。
“这是我妹妹?”许宁不敢置信。
她拧着眉,双手环胸绕着许愿走了一圈。
这从贫民窟来的女孩,又瘦又小,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但这皮肤却是格外细腻白腻,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像是湖面一片平静,但细看之下,还能看出眼神里的小心翼翼。
简直像是路边被人随意践踏的野草,即使一把火烧了,但来年依旧傲然生长。
许宁“啧”一声,高傲地踩着香奈儿新款拖鞋,在哥哥身旁坐下。
她用刚做的精致漂亮的脚趾,踢了踢许灏,“哥,这就是你那失散多年的妹妹,现在回来什么感受?”
许灏吊儿郎当地躺在沙发上,长腿肆意伸展,不屑地看了眼那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感觉有点奇妙。”
“什么意思?”许宁笑着问。
兄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许灏想什么,许宁还是了解他的,但即使知道许灏想说什么,许宁出于恶趣味,也还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来,她就是想看那野草肆意生长的模样。
明明都丢了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活生生回来。
真是命大。
“就是没啥感觉。”
许灏淡淡道。
说完他又去瞧他那可怜的妹妹,却见那女孩竟然眼皮都没有眨下,只是静静站在那。
“切,真没意思。”许灏突然觉得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他的嘲讽对那乡下来的丫头来说居然无足轻重。
瞬间,大少爷的心中五味杂陈。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是一帮男孩子刚从外面回来,叽里呱啦的议论着什么。
“我说聿白,今天晚上去打球吗?”说这话的人嗓门异常大,还带着张狂肆意的笑意,许愿忍不住回头朝门外望去,便看见别墅门外一帮穿着校服的少年从那经过。
为首的少年个子最高,双手插在裤兜,他低着头,阳光洒在他身上,照得他茶褐色的头发愈发漂亮,许愿看不清他的正脸,只略微瞧见他白皙清俊的侧脸。
“不去,晚上回家看书呢。”许愿听到一个清冽好听的声音传来。
“看什么书啊?”那个嗓门大的少年又问道。
“《四种爱》。”少年慵懒烂漫的声音传来,许愿心里惊了片刻。
“没意思,没意思,学霸看的书听都听不懂。”
一阵戏谑的声音传来,许愿的眼睛忍不住眨了眨。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为首的少年往她这边看了眼。
忽然,鼻尖映入一阵清香,许宁高挑纤细的身影略过她,往外冲去,撞得她差点摔倒。
“聿白,聿白,等等我。”
她的脸上露出惊喜,像一阵风似的朝外跑去。
也就是那瞬间,许愿与门口那众星捧月的少年视线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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