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真正的男人呐。”再次站起身来的老板娘看了一眼有些生气和郁闷的男子,眼神不屑地看了一眼男子的下半身,正好听到手机短信声响的她一把将自己的那件浴袍从男子身下扯了出来,拿起桌几上的平板式电脑,说道,“在这里女人的确是稀缺,可那也只是对你们这些没用的男人来说。真正的男人又怎么会缺女人呢?”
“玛丽莲药店你不是去过吗?”老板娘叹息道,“你不觉得她比我漂亮多了。”
“觊觎她的男人更多,可她至今都没有被男人碰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男子很是不解地说道,“因为还没有一个男人让她心动?”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没用呗。”老板娘冷笑道,“让我心动的男人也没有,可我还不是照样让那么多的男人碰过我了。”
“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中连一个让她有那种想法的男人都没有。”老板娘甩手将手里的平板式电脑扔给了男子,指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众漂亮女生头像的界面,一脸不屑地轻笑道,“要是还不满足,让我的姑娘来帮你。哪一位你都可以选,算我请你的。”
“肖先生。”穿上浴袍的老板娘挥了挥手,轻笑一声,道:“今晚就这样了,再见。”
后知后觉的男子猛地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玛丽莲药店,你还知道什么?”
回过神来的老板娘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里的信息,笑着道:“在这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这里的一切都会被那些人牢牢监控着,所以你最好清楚你在干什么?”
“什么意思?”抓着平板电脑的男子舔了舔嘴巴,皱起眉头说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老板娘摆了摆手,一脸微笑地说道,“我在劝告你。你应该也清楚,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秘密,所以你最好不要轻易地探视别人的秘密,那样做很可能会遭来杀身之祸。”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开红色跑车的那个人死了,尸体也被处理干净了。”
“什么?”低着头正仔细地观看着那些头像的男子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和惊慌,说道,“什么尸体?”
“没事。”老板娘微微皱起眉头,轻笑一声,淡然道,“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外来人员,在没有保安团的陪护下一律不准进入生活区,所以不管他是被什么人杀了,都是他咎由自取。”
“哦。”
看见男子再次低下头挑选着照片,老板娘一边系紧了带子一边朝着大厅另一侧的走廊过去。
走廊的尽头有一道门,作为室外紧急疏散通道,铁楼梯与巷子另一侧的那栋二层建筑的侧方疏散通道相连接,老板娘穿过横在巷子半空的公用通道,来到那栋建筑的侧门前,伴随着指纹锁的解锁成功,推开门走进了那栋二层建筑,看着客厅里站着如约而至的男子,老板娘不由得露出了惊吓的表情。
……
……
新冲泡的咖啡还在冒着热腾腾的白汽,端在手心里正好可以给自己捂手,同时也让冷冰的身体感觉到了一股舒服的暖意。
依然只穿着浴袍的老板娘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衣,行走却要借助拐杖的男人,几次都强行压下心头的那股笑意,但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让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嘲笑。
脖子上的伤口被衣服很好地掩藏起来,新换的裤子也将腿上的伤口不易被人察觉,可是身旁那支拐杖以及他此刻一直绷直不自然的脖子和腿部都表明他不仅腿部受了伤,就连脖子以及肩膀处似乎也是一样的遭遇,看到娜塔莉摸了摸自己的肩头,留着寸头地男子一脸愁苦地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是你那位新租客干的。”
“他手里有肖先生要的那个药?”老板娘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诧异地说道,“然后他们逼他强卖,结果被他打伤了。”
“是的。”男子动作僵硬而缓慢地让身体靠在沙发上,点了点,说道,“你说得很对,是我们。”
“很严重吗?”娜塔莉站起身来放下手里的咖啡,拿起一块毛毯盖在男子的身上,当着他的面解开浴袍上的带子,笑着道,“看来你今天是没这个福气了。”
“还好,都不是很严重,但也都不是轻伤。”男子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老板娘娜塔莉的身体,微笑道:“看来你是意犹未尽啊。”
“谈不上,就是想给你个机会而已。你自己不争气就算了。”双手裹紧浴袍的老板娘转身朝着卧室走去,挥手道,“我去换个衣服,你稍等。”
看着老板娘还没走到卧室门口,浴袍就已经被她脱下扔在了地上,白皙美妙的背影被自己看得一清二楚,男子打趣道:“其实你还也可以用嘴,那样的话我也很享受的。”
“滚。”
男子轻笑一声,并未在意的他抬起头打量着房间的四周。粉色窗帘的蕾丝边从白色的兽毛外皮的沙发的靠枕上垂落下来,黑色的实木茶几上摆放着几盘精致的水果和零食,还有几瓶高档红酒和一盒昂贵的女士香烟,单价就要上万联邦币的四个鲁纳思高脚杯挂在银色的杯架上,旁边摆放着杜白大师的那本《英雄不死》和一摞时尚杂志。
墙壁上悬挂着两张娜塔莉本人的写真照片,照片中间是当代画坛大师莫奈尔年轻时的一副作品《向阳而生》。据说为了能够画好这副画,莫奈尔曾亲自跑到第四军卫星写生三个月之久,期间一度住院好几次。
也正是因为有幸亲眼目睹了红罗花的真实状态,莫奈尔才能创作出如此优秀的作品。
要知道人们对于它的最后印象,就是在纳斯卡拍卖会上最终被一名神秘富豪以五千万的价格成功拍走。
想不到那个神秘富豪竟然就是克里斯·温顿,更是想不到在他离世之后,竟将这幅画作以遗产的方式交给了自己的情妇娜塔莉手上,而非自己的亲生儿子文森·温顿。
餐厅与厨房之间的墙壁上,克里斯·温顿的肖像画框便挂在那里,相片里的他看起来五六十岁,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高高的礼帽,眉宇间尽显成功商人的精明与沉稳,深邃的眼神散发着迷人的睿智。
微微发笑的他看起来很温和,就像是隔壁邻居和蔼可亲的老人。
伊森注意了一下照片右下角的时间——联邦宪历1125年7月。也就是在他离奇去世前的一个月。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长叹一声,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位拥有着一座庞大商业帝国的豪富竟然在之后的一个月的某一天,突然莫名其妙地与其妻子一起在家中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这一切。
庞大的商业帝国也在一夕之间崩塌瓦解。
伊森想要抬起头再看一眼克里斯·温顿的画像,却发现一道漂亮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连忙转移了视线到那名女子的身上。
穿着一套粉色的绒毛睡裙的娜塔莉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餐桌前情绪复杂眼神婆娑的看着面前的画像,许久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看着伊森,说道:“要不是因为他,我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可也是因为他,我才成为如今这副模样。”
前后两句的语气有了很明显的转变,伊森摸了摸眉毛,苦笑道:“生活在这里的人,有谁又不辛苦呢?”
“那些人不过是被生活所迫,所以才会躲进了这里。”娜塔莉抚摸了一下自己睡裙的后面,缓缓坐在沙发上,拿起咖啡杯又放了下去,反手拿起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苦闷地说道,“而我们是不得不留在这里而已。”
“你是想说我们是想出去又出不去,是吗?”伊森苦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无奈地挑动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们就算出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说的也是。”再次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红酒的娜塔莉询问着伊森要不要来一杯,然后继续说道,“有那些人的存在,我们永远都不能离开这里。”
“是呀,身不由己,命不由己。”伊森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上的华丽吊灯发怔,长叹道,“方马川就是一座无形的牢笼啊!”
“那些人怎么说?”缓缓坐起身来的伊森抓起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鲜红如血的红酒,放在鼻子间闻了一下,看着娜塔莉正色道,“你那两个新租客又是怎么安排的?”
“‘邮局’的意思还是两个人都杀。”支起手臂端着高脚杯的娜塔莉翘起腿,正面回应道,“按照‘邮局’的意思来看,姓肖的不知为何惹怒到了那些人,所以对方很生气,要求我们直接除了他。至于打伤你们的那位,则是因为那个药的关系,应该是牵扯到了什么秘密,连‘邮局’都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只是说既然事关那个药丸,就一并处理干净了。”
娜塔莉继续问道:“那粒药怎么处理了?”
“玛丽莲说已经被毁了。”伊森浅浅喝了一口红酒,顿时觉得一股甘甜涌上心头,让他回味无穷,他仔细地观看着红酒挂壁的情况,歪着头说道,“我相信她,不过在那之前,两个人在地下化验室单独呆了很长时间。”
“事后两个人还一起出去了,期间……”
娜塔莉打断了伊森的话语,皱起眉头好奇地说道:“玛丽莲认识哪个人?”
“何止是认识。”伊森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文森亲自出面,率领着十几辆车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把那个人接走了,说是保安团长要亲自接待他。”
“什么?”娜塔莉俊美的脸庞写满了不可思议和不理解,连忙从睡裙口袋里掏出手机的她看了一眼伊森,说道,“这事我得向‘邮局’反应一下,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相信就算是那些人也不会再执意要连他也一并处理了。”
“哼……”伊森冷笑一声,说道,“他们倒是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什么意思?”娜塔莉手机里那个特定的通讯软件聊天框里的信息都已经编辑好了,但在按下发送键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她紧皱着眉头看向伊森,撩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说道,“看来今晚发生了很多事情,是吗?”
“是的。”伊森点了点头,笑着道,“看来我有必要好好给你讲一讲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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