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虎也因为保护她而被活活杀死。她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尽快回去,利用一切关系,把哥哥高启强救出来。
“我不能没有哥哥!”高启兰失魂落魄的看着正在走向黎明时分的天空,她恨不得天空马上亮起来。
她的机票在上午十点。在天朦朦胧胧的时候,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粗略的打败后,打车直奔机场。
“让阿坤把钱财带上!”高启兰给阿坤打电话,让他把她在非洲的存款在三日之内全部取出,悉数带回京海市。
高启兰坐在机场,干巴巴的,没有吃任何东西,实在是一口水也没有喝。想来,她是悲伤过度,竟忘了吃东西、喝水。
到了十点,高启兰已经在飞机上。此刻的高启兰,正在想回到京海市后,该找谁………反复深思熟虑后,她决定先去黄老那里,万一不行,她到时再想办法。
“兰姐!您放心。钱都已经取出来了!”阿坤给高启兰发微信。
“好的!”高启兰对阿坤的雷厉风行非常满意,“谢谢你!”
“美国的存款,取不取?”阿坤问高启兰,如果需要,他可以过去。
“美国的,不需要取!我们京海见!”高启兰回阿坤的微信。
高启兰没有动在美国的资产与存款,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孤注一掷,不留退路。人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高启兰想,到时救出她哥哥高启强,倘若京海市再无立足之地,她就带着她哥哥高启强到美国生活,虽然背井离乡,但可以富足的生活!
次日上午,高启兰在京海市国际机场下机。她拖着行李箱急急忙忙的小跑,立即打车直往黄老住的养老院。京海市,她是非常熟悉的,况且黄老住的养老院是她哥哥高启强建造的,因此,她让出租车司机抄近路——她告诉的近路。
高启兰下车后,手忙脚乱的付了钱,拉着行李箱直扑养老院。她太着急了,车门没有关,所以令出租车司机骂骂咧咧的。
“你骂骂咧咧的,想死啊!”高启兰听到出租车司机在她背后骂骂咧咧,压不住心中的怒火,猛转身,双目充着血丝,寒光四射。
“门也不关,还叼人!真是活见鬼了!”出租车司机重重把车门关上,嘴里不饶人。
“滚!”高启兰认识到她不能瞎耽误功夫,当务之急,是见黄老,而不是在这里与一个出租车司机吵架。
高启兰大步走进养老院,养老院门卫认识她,所以没有阻拦,毕恭毕敬的打开门,让她进去。
“黄叔——!”高启兰扑进黄老的房间,差点被门槛绊倒,头发飘覆在脸上,乱成一团。
“你!启兰!”黄老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不敢相信,眨了几下眼睛。
“黄叔,救救我哥!”高启兰放开行李箱,双手迅速的把头发理垂向肩,眼睛里荡漾着无助的泪水。
没有权,有再多的钱,也是无济于事。上下五千年,钱都是依附在权身上的。因此,有钱的人,不一定有权,但有权的人,轻轻松松就可以掌控财富!
高启兰就是这样,她腰缠万贯,可要救她哥哥高启强,光是有钱,是不行的,必须依靠权力。
“你先坐下,我们从长计议!”黄老见高启兰疲惫不堪,嘴皮干裂,血丝充满眼睛,就知道,她一夜不眠,饭水不进。
黄老是喜欢高启强的,因此,爱屋及乌,对高启兰当然也关心。他亲自给高启兰倒了杯牛奶,拿了一个面包,让她填一下肚子,休息片刻后,再好好计议。
“黄叔!”高启兰火急火燎。
“吃点东西,容我想想!”黄老把茶递给高启兰,用手触触,试探水温是否合适。
“好!”高启兰拗不过黄老,乖乖喝茶吃面包。
高启兰口干舌燥,咕噜一口,喝完一杯茶,接着大口啃下面包,把嘴里塞得满满的,猛吞下去。面包啃得太大了,卡在喉咙,难以咽下。她赶紧倒茶,慢慢喝进去,才把面包滑向肚子。
“市法院副院长,是我的学生。我晚上见见他!”黄老想到了自己在党校当老师时的学生,如今的市法院副院长。
“真的?”高启兰激动无比。
“嗯!晚上,我们一起见见他!”
“在这里吗?”高启兰问。
“在这里!”黄老看了一下时间,接着给陈院长打电话。
其实,黄老心里也没有底,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因为高启强的案子,省里重视,加上已经结案。要想推翻,不容易,也有风险。但他深受高启强的照顾,高启兰又在眼前苦苦相求,实在是无法推迟,只得硬着头皮试试了。
接到黄老的电话,陈院长没有多想,就爽快答应,说下了班就过来。
黄老答应,并成功约好陈院长晚上见面。高启兰见况,就说需要休息。因此,她到养老院附近的酒店里开房洗漱,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晚上,和黄老一起见陈院长,她需要一个好的状态,总不能以疲惫之态去见。
所以,她在酒店里泡澡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躺在柔软的床上,她仿佛是睡在软绵绵的云堆一般,身体轻飘飘的,非常轻松。
从非洲到京海,一路上悲苦不已,不停的忧心,使她脑袋昏沉,双目沉重。现在好多了,拨云见日。她的内心与外面的阳光,有着明亮的通透与明亮。
高启强在监狱里心情是复杂,黄瑶出乎意料的举报,让他痛苦、懊悔。
自从老默死后,他把黄瑶当亲生女儿,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让她过着不愁吃不愁穿,普通百姓一辈子也无法实现的富足生活。可是,她怎么就把他举报了,毫不留情的。
高启强蹲缩在监狱房间的角落,非常懊悔,他后悔对黄瑶没有防备。真是家贼难防啊!不,她不是家人,是他高启强错了。
别人家的孩子,再掏心掏肺,也是没有的,终究不是亲生的。
“我错了!”高启强自言自语的嘀咕,眼泪纵横。
这个时刻,是中午了。一个狱警大步走向关押高启强的牢房,见高启强在角落不动,于是抬脚踢着铁门,大声说:“高启强,快点,吃饭了!”
“嗯!”高启强身体靠着墙,慢慢起身,可起到一半,四肢无力,身体没了骨头似的瘫软在地。
“高启强,别装了!你不是京海老大了!你现在是死刑犯!快点出来!”狱警面红耳赤的冲高启强嚷嚷。
面对狱警的挑衅和羞辱,高启强脑袋被雷电了一般,突然阵痛,并向全身风驰电掣的蔓延,使他颤抖中冒出寒冷的汗。
说来奇怪,片刻后,这痛浑然消失了!高启强戴着沉重的铁脚链,眨眼睛直直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铁脚链撞在地上,响出当当大响。
“快点!”狱警打开铁门。
当高启强走到狱警身旁时,一眼猛盯。狱警在他凶狠而冰冷的眼神下直发怵,吓得脸色煞白。
“若是,我没有在监狱,我弄死你!大卸八块!”高启强觉得虎落平阳被犬欺,区区一个小狱警,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羞辱他,真是心头难受。
到了傍晚,天边的夕阳,慢慢落幕,连一丝残红的光,也没有留下,毅然决然离了开,使黑夜的脚步,毫无阻挡的走来。
陈院长果然来了。
他一进门,就不停的说抱歉,说是临时单位有事儿,耽误了一下,让黄老不要怪罪。
“你说笑了!我这个遭老头子,可不敢受你陈大院长的抱歉啊!”黄老哈哈大笑,他刚刚以为陈院长不来了呢!现在赶过来,说明陈院长心里敬他。
“您永远是我的老师!”陈院长坐下,“没有您啊!就没有我的今天!”
“行了!行了!”黄老很高兴。
“您老,有事?”陈院长问黄老,因为他看见有人在——高启兰坐在他对面,想来,黄老找他,是因为她的事儿。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事情很大,竟是想办法将高启强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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