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残忍吗?”齐铭瑄继续发问。
梦醉有一刻沉吟:“我不否认这场战争的正义性存在某种争议,但我只想问,要是有人过来打破浑峫王城的安宁,他们会怎么做,还会去试图理解敌人的弱小无辜吗?他们要饿死无辜,可我们这些辛勤耕种的人就活该被抢吗?好人不该被人拿枪指着,古之圣人有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辜,我们亦有自己的攻伐道理。”
听梦醉这么讲,齐铭瑄弱弱地嘀咕道:“您说打破浑峫王城安宁的人时,就没有反思过自己吗?”
梦醉眉头一挑,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徒弟好糟心:“你是我的徒弟,还是他们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怎么一个劲地为他们说话,你将你的师父我置于何地?”
被梦醉教训了一顿,齐铭瑄反倒还委屈起来了,嘟着嘴委屈巴巴道:“师父怎么可以这么讲我,分明是您说要徒弟善于提问,有什么不懂的就说出来,徒弟才说了几句,师父就不耐烦了,还指责起徒弟真心提出的问题,您觉得这是一个师父应该做的吗?”
“你是在对我攻心?”梦醉笑了:“你能用到的手段都是我教的,拿着我玩剩下的东西反过来攻击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齐铭瑄不服:“我才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计谋的高深与否,不在其简单或是复杂,只要能在最合适的时机,做最适合的选择,再简单的计谋都能成就大事。”
“你已经接触到阳谋的门槛了。”
梦醉对他的观点表示赞赏,阴谋终究是小人的轨迹,想要能真正地做大做强,阳谋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齐铭瑄很有悟性,才跟随梦醉小半年就已经有了明显转变,上次献计诈降诱敌,说明他的思维还只在阴谋的初级阶段,现在的道德捆绑就已经有了阳谋的影子。
虽然手法依旧拙劣,可有进步就是好的,只要肯努力,肯学习,没有什么是无法改变的,人也一样。
“你说得很对,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打破浑峫王城的长久和平,这种行为是罪孽深重的……”
齐铭瑄的眼睛一亮道:“这么说,师父是想再用其他办法攻打蛮王王城?”
趁着浑峫王城兵马祸乱,自己先潜伏城中,等到时机成熟,里应外合,一举夺取浑峫王城,在用浑峫王城招安的兵马攻打蛮王王城,这是梦醉原本的计划。
梦醉没好气地在他头顶敲了一下道:“你真当我是无所不能?多的办法是没有了,但这个办法未必就一定要选择放弃。”
“师父你……”
“一个讲求无为而治的王庭,你觉得他们会为了王位爆发战争?这其中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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