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往后的守城难度将会困难,因为我们很可能即将面对的是一支整齐有序的亡命之徒,这个你可得早做准备。”
寇北宸面色凝重,微微拱手准备起身告辞,却被梦醉出声叫住。
“今日过后,近十天之内不会再有匪袭发生,你也先前帮忙护送百姓离开,争取能在下次匪袭来临以前,将余下百姓尽数迁离。”
原本已经准备离去的寇北宸,听到梦醉的这番吩咐,表情扭曲道:“梦大人,你这神机妙算的功夫是从哪儿学来的,我打了近十年的仗了,本觉得已有小成,可现在看来,好像就没一次打明白过的……”
“多读些书吧,书中什么都有。”
……
此刻不周山顶的巍峨山寨之上,江为先坐于一张虎皮王座上,正对着底下的几位灰头土脸的山匪首领厉声斥责。
“是谁让你们私自发兵的?你们忘了,是谁把你们从死牢里捞出来的了?你们忘了是谁给了你们这个从新做人的机会了?你们真是一群蠢到无可救药的废物,我给了你们这么多机会,你们就给我看这个?你们……”
江为先一直骂了许久,久到漆黑的天色都开始微微泛白,“说吧,你们这次都各自损失了多少人马?”
几位被骂得昏昏欲睡的首领瞬间清醒,犹如报数一般地依次禀报。
“一千二百五十七人!”
“三千四百二十九人!”
……
“六百二十一人!”
前面那些都还在江为先的预料之中,可最后一位却是让其大吃一惊,江为先愤怒的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方桌之上,其力道之大,将桌上的笔挂都给震翻,巨大的响声吓得那人浑身一颤,畏畏缩缩的不敢继续发言。
可也正是他这副狼狈模样,彻底地点燃了江为先的火药桶,当即就站起身来凶狠地质问道:“你手下的人进攻的是哪一座县城,为何只是损失了这点人马,莫不是有人做了逃兵不成?!”
说完也没有给那人解释的机会,当即飞身一剑,就斩落了那人的项上首级。
江为先竟然会武功!
而且就这样的挥剑速度,竟然已经能做到和梦醉这个怪胎相媲美的程度,那也就是说,江为先如今至少有着二品修为,而且还是在修行武道的基础之上,若是修行的其他术法,极有可能已经抵达了三品之境。
就在这时,身侧一位黑衣侍从缓缓出声:“聂寨主手下带人进攻的是云中城,之所以只死了这些人马,主要原因是云梯被全部摧毁,没了能够使用的攻城器械,这才被迫退走。”
听到这番说辞,江为先的表情迅速变得平淡如常,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云中啊,那倒是不奇怪了,那倒是不奇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杂乱的方桌进行收整。若非是斜倚在方桌一旁的利剑之上,还有着斑斑血迹,以及其身后的满地狼藉,当还真像是一位官老爷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墨宝,正心痛地进行着收整。
等到一切都处理完毕,江为先这才缓步走到了已经凉透了的聂寨主身前,痛心疾首地叹息道:“老聂呀,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这本就不是你的事,你害怕个什么劲嘛?这下好了,安都安不回去,这叫我可如何是好哦……”
说着说着,还有几滴凉薄的泪水自眼眶中滑落,泪滴无情地砸在地上,就像是敲打在所有人的心里。
在场众人,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表起了忠心
江为先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只是抬起袖子,擦了擦那本就不该存在的泪水,痛惜地吩咐着几人将聂寨主好生安葬,并且以战死云中的名声在山寨中进行传扬,说是为了给他冠上一个战死沙场的美名……
待到众人走后,江为先一个人独自走出大殿,来到了高耸的悬崖崖边,对着云中城的方向定睛远眺,嘴角不自觉勾勒起一抹自得的笑意,低声自语道:“梦醉啊,梦醉,你倒还真算是个人物,不过你当真以为,你不替我杀,我就杀不掉了吗?呵,幼稚至极!”
总共就十三个县,其余十二个都没有问题,唯独这个不同,不用问也知道是在梦醉的手中吃了瘪,心思深沉如江为先这般人物,他又哪会不晓得其中缘由,常年都古井无波的脸上,又哪会因为一场本该失败的战斗,而情绪失控,一切不过都是布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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