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以为我忘了,今天是恶虎大哥的忌日,狗哥每年都陪着九哥去祭拜,这点小事麻烦狗哥,他还不扒了我的皮。”
原来今天是疯狗大哥的忌日,怪不得早上看见那些画好的合影,他会眼眶湿润。
恶虎,疯狗,九魍……
指不定以后还会出来个山猫,野鸡,毒蛇。
向疯狗求助无望,时欢又看看满是痛苦表情的栾薇,叹了口气:“随你的便,反正已经和癞哥你说过了,做不做你看着办吧。”
说罢,时欢作势要走。
这也是最后的激将法了,如果疤瘌不接茬,栾薇也只能自求多福。
“哎,你等等……”
疤瘌犹豫了两秒,还是喊住时欢:“你确定忙不过来?我还真没见哪个猪仔画画还要人伺候的。”
“活不好干,任务重,涮个画笔,接水倒水,换纸调颜色,哪个不需要时间,都我自己干,我画画的时间就会减少。”
又是啧啧两声,疤瘌挠挠头。
不信归不信,可眼前的时欢经常被九魍叫来叫去,疯狗也过来特别关照过。
哪怕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信度,耽误了九魍的任务,时欢又是个能说会道的,把过错都推到他身上,也够他喝一壶。
“他妈的。”疤瘌骂了一声,有些恼火被时欢牵着鼻子走,又拿她没有办法,“你赶紧把她带走,别在我跟前碍眼。”
“谢谢癞哥。”时欢立刻去扶栾薇,“等有机会,我肯定会在九哥面前多夸夸你。”
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不对的地方在哪。
疤瘌又挠挠头,眼看着时欢把栾薇带走的背影,突然一拍脑门。
“我他妈还用不着你个猪仔说好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栾薇拉进画室,时欢生怕疤瘌回过闷来反悔,再把栾薇带走。
坐在画室的椅子上,两个女人都喘着粗气,尤其是栾薇,不知道是该先感激,还是先抱着时欢痛哭一场。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别这么客气,我也是有求于你,我现在没穿内衣裤,还要找你借钱去买。”
“好说。”栾薇擦擦眼泪,连忙站起身,“下午我就去买,我现在先帮你干活。”
她可能真以为时欢很忙,忍着膝盖的疼痛,把桌子上的画笔摆放好,又把瓶瓶罐罐里的水都换干净。
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栾薇在得知时欢昨天进了惩罚室,还是蟑螂惩罚后,惊讶得手都跟着抖起来。
“妈呀,蟑螂!”不过也只惊讶一秒,又露出庆幸的神色,“也幸亏是蟑螂,只是恶心了点,我听说还有蛇,草蜱子,蚊子之类,那些可是会要人命的。”
毒蛇和草蜱子的确会要人命。
蚊子的话,最多身上叮的全是包,而且飞行速度缓慢,可以在短时间内消灭很多。
“蚊子能要命?”
“这里的蚊子带有很多病毒,登革热,疟疾,脑炎……”栾薇说着打了个寒战,“光是登革热就够要人命了。”
别的不知道,登革热这个病是很厉害。
看来蟑螂是这些惩罚里面最轻的一种,在缅北风靡一时的水牢,喝奶茶,奶牛工厂……
不管哪一个,都能要去人的半条命。
“所以时欢,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他们没人性,你一定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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